["“這是幹什麼?”夏太師剛走過鳳羽宮,卻見門口重兵守衛著。
夏太師見狀,知道裏麵肯定在替鍾無豔治病,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田辟疆為何要重兵把守呢?難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剛走過去,卻便禦林軍給攔住了。
“太師且留步!”為首的一個禦林軍侍衛冷冷地說,“大王有令,擅自闖入者,殺無赦!”
這是張陌生的麵龐,夏太師從未見過。
“你小子瞎了狗眼不成?”夏太師聽了,冷笑道,“你好好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夫是誰?老夫可有出入後宮的腰牌,誰敢阻攔?”
他沒想到,自己的禦林軍也被田辟疆給全換了。如今,全是一群陌生的麵孔。偌大的王宮,如今已經是田辟疆的地盤了。這時,他才猛然間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更換禦林軍的事情自己並不知情,難道自己安排的那些眼線們背叛了自己,或是遭到了田辟疆的毒手?
想到這裏,他頓時覺得一股寒意直接從腳底襲向了百會穴,冷的痛徹心扉。這時他才猛然間發現,那個沉迷於酒色的田辟疆,原來那麼不簡單!
“看來,那小子這幾天可挺忙的!”他心中暗暗地想,“一邊在忙著救鍾無豔,一邊又將朝中安插上自己的人,如今連禦林軍也全是他的了!”
其實,這本是極為正常的事情,田辟疆安排自己的心腹,又有何不對?他忍了那麼多年,如今有了機會,又如何會白白放過呢?天底下,又有哪個君王願意做別人的傀儡呢?不過,夏太師的心裏卻極不舒服。
那侍衛聽了,冷笑道:“太師息怒。鳳羽宮畢竟是王後的寢宮,太師自然應該避嫌的。水月宮太師可以隨意,畢竟貴妃娘娘是您的女兒,可是……”
言外之意,夏太師若私自進入其他嬪妃的寢宮,會有淫亂後宮之嫌疑的。這頂帽子,可沒人敢戴的。夏太師就算是三頭六臂,也絕對不敢接下這頂帽子。
夏太師聽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如同一隻戰敗的公雞,轉身離去。
“看來,我必須得出手了。”他心中暗暗後悔,後悔自己沒有在權力最頂峰時奪位,如今匆忙奪位的話,恐怕沒那麼容易。
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承認,不管是後宮還是朝堂,都麵臨著新一輪的洗牌了。
秋天的陽光,暖暖的灑向了大地,那美麗的海棠樹,此時葉子早已經泛黃。微風吹過,那片片美麗的黃葉,便在風中飛舞著,猶如一隻隻斷魂的蝴蝶。
鍾無豔靜靜地坐在躺椅上,臉色依舊蒼白,一雙美麗的眸子,早已經變得幹涸,沒有一絲絲神彩。
“記起來了嗎?”田辟疆輕輕將一件衣服披在了鍾無豔的身上,溫柔地說,“這是你最喜歡的海棠樹。哦,當然,如果有桃花的話,也許你會更喜歡。”
他的眸子,猶如一灣流動著的水,清澈透明,充滿了關愛。
鍾無豔緩緩抬起頭,看著那片片黃葉,嘴角泛起了一縷淡淡的笑容。
“好漂亮。”她的聲音非常輕,非常好聽,猶如風吹竹林的聲音,又似一清麗的琴音,嫋嫋飄蕩在這金秋之中。
田辟疆已經替她打通了全身筋脈,隻不過她的記憶,一時間還是無法完全恢複。
她淡淡地笑著,笑的非常迷人。
“你看那邊!”田辟疆指著不遠處那一叢黃菊,笑道,“那些花以前你經常修剪,後來秋月照料它們,看看是不是不如你照料的好呢?”
田辟疆大概從未如此溫柔地說過話,即使麵對著夏迎春,心情也沒有現在如此放鬆。他欠她太多了,他想好好彌補一下,也算是對那個尚未出生便撒手人寰的孩子的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