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戲(1 / 2)

["鍾無豔聽了,緩緩轉過身去,看著一臉冷漠的田辟疆。

“大王,將她放出來吧?”雖然她並不記得田辟疆是她的丈夫,不過既然秋月說他是大王,那自然就應該是了。

她的聲音非常溫柔,猶如一縷清風,吹皺了一池春水,泛起微微漣漪。

夏惜春一見田辟疆,眼睛一亮,連忙衝上前去,緊緊地拉著他的衣袖,失聲痛哭起來:“大王,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沒有害姐姐的孩子,可是……嗚……姐姐卻給我灌了藥,我再也不能生了,嗚……”

她一邊說著,一邊痛哭流涕,那長長的鼻涕,猶如兩條蚯蚓般,懸在她那髒兮兮的鼻子下麵。

田辟疆看著哭成了淚人的夏惜春,心裏不禁有些憐憫。他想抬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痕,可是看著那長長的鼻涕,不禁有些惡心。

“好吧,不過你得答應孤一件事情!”他眼睛一轉,淡淡地說。

“好啊,什麼事?”夏惜春一聽這話,立刻破涕為笑。

她的鼻涕實在是太長了,自己也覺得有些不雅,便順手用衣袖擦拭。

禦花園,有一處桂花林,那裏種著數百株桂花。每當微風吹過的時候,那濃鬱的香氣,便香飄十裏。

桂花林中,有著一處小小的亭台,雖然不大,卻極為精致。

鍾無豔靜靜地站在亭台上,手裏持著一個繡球,有些茫然地看著下麵的幾個人。

夏惜春早已經沐浴更衣,換上了一身男兒的衣服,這倒比她平時穿女裝多了幾分英氣,看上去英姿勃勃,渾身洋溢著一股青春的氣息。

秋月也換上了男裝,在亭台上摩拳擦掌:“小姐,快扔吧!”

鍾無豔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田辟疆,一咬牙,便將手中的繡球給拋了出去。

於是,幾個人開始爭搶起來。

鍾無豔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隻覺得眼前的這一切好像似曾發生過,可是自己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夏惜春生性活潑好動,她對這個遊戲非常感興趣,玩的特別開心。

“搶啊……”她一邊歡笑著,一邊搶著那精致的繡球。

她果真是個簡單的女孩,剛才還在痛哭流涕呢。轉眼間,便將憂愁拋到了九霄雲外,灑下了銀鈴般的笑聲。

這場戲,是田辟疆精心準備的。他覺得,隻要鍾無豔恢複了記憶,自己心中的內疚便會少一些。當然,他有些心急了,孫臏說過,那毒遲早會慢慢退去的,也許三年,也許兩年。可是,他等不了那麼久。三年,哪怕是兩年,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田忌還沒強大到可以獨擋一麵,他和孫臏的配合還不是那麼默契,現在齊國,還是急需鍾無豔的!

鍾無豔看著他們搶來搶去,覺得非常有趣,不由的也笑了起來。

“大王果真費了不少心思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夏迎春突然間出現在桂花林中。

南風看著換了男裝的夏惜春,不由的心中一緊。

“她怎麼出來了?”雖然夏惜春並不能成為她飛上枝頭的阻礙,可是見她和田辟疆玩的如此開心,心中的醋壇子早已經打翻了。那酸味,簡直能覆蓋住桂花的香氣。

田辟疆一見夏迎春,不由的微微一愣:“你不是得臥床休息嗎?外麵風大,你怎麼出來了?”

“我再不出來,這後宮就被你們給鬧翻天了!我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了,終天可以出來透透風了。想不到一出來,便看到這一出好戲!”夏迎春瞟了一眼夏惜春,夏惜春畏懼夏迎春,便連忙低下了頭,“她怎麼出來了?”

夏迎春一見夏惜春,便將對鍾無豔的氣又轉移到她的身上。鍾無豔雖然是王後,可是畢竟貌醜,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而這夏惜春不一樣,年輕貌美,身上有種獨特的美。最重要的是,她此次流產,就是這個小白癡幹的!她並不知道,流產的事情,是她最信任的田辟疆和南風聯手幹的!有時候,最信任的人,傷人卻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