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豔不顧陳公公的阻攔,直接衝進了水月宮。
“滾開!”鍾無豔一把將肥碩的陳公公給推倒在地,一腳踹開了那雕花的大紅木門。
這一腳,著實不輕,陳公公身體本來就極為肥碩,他重重地跌倒在冰冷的地麵上,不禁捂著腰呻吟起來。
“雜家這老腰啊……”他疼的滿頭大汗,一隻手撐著地麵,一隻手托著那受傷的腰,哀號不己。
夏惜春並不敢靠近水月宮,生怕再遭夏迎春毒手,隻是告訴了關押秋月的具體位置,便悄悄藏到了假山後麵,緊張地看著。當她看到陳公公捂著腰在地上哀號的時候,不禁掩口而笑。
鍾無豔闖進了水月宮的後院,隻見夏迎春正端坐在一張紅木雕花椅子上,緩緩品著一杯香茗,周圍站了許多宮女太監。一渾身是血的女子趴在冰冷的地麵上,頭發淩亂,遮住了大半臉龐,並看不真切她的麵容。
“秋月!”一看那件秋香色的衣服,便知道那肯定是秋月,那件衣服,是秋月最喜歡的,上麵還繡著朵朵桃花。
鍾無豔直接衝了過去,那些宮女太監們嚇的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誰都知道,鍾無豔的身手了得,哪個不怕死的敢上呢。剛才秋月的那幾下,已經讓她們長了見識,如果不是禦林軍出馬的話,能不能抓得住她,還是個問題呢。
夏迎春一見鍾無豔,先是一驚,既而平靜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縷詭異的笑容。
“秋月!”鍾無豔輕輕捋起秋月那淩亂的黑發,隻見她滿臉傷痕,臉腫的猶如豬頭一般。
秋月傷的非常厲害,那秋香色的衣服,已經被鮮紅染成了紅色,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尤其是她的嘴,血肉模糊,連話都說不出來。那雙美麗的眸子裏,泛起了晶瑩的淚花,她有些委屈地看著鍾無豔,目光裏全是哀憐。
“如果不是我把你帶到這種地方來的話,你又怎麼會有今日之痛楚呢?”鍾無豔心如刀絞,“也許,你留在桃花山,那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強忍著心痛,剛想扶起秋月,秋月卻慘叫起來。
原來,她的雙腿,已經被活活打折!
聽著秋月那淒慘的叫聲,鍾無豔不禁緩緩抬起了頭,眸子裏流露出兩道淩厲的寒光,嚇的夏迎春不由的渾身一顫。那張黃金麵具後的眸子裏,閃爍著嗜血的寒光。隻有在沙場上,麵對敵軍的千軍萬馬,她才會有這種駭人的目光。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夏迎春那柔軟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緊緊握住了南風的手,疼的南風差點尖叫起來,“你的宮女試圖刺殺本宮,本宮加以懲罰,又有何不對?沒砍了她的頭,已經不錯了!”
“夏迎春!”鍾無豔緩緩放下了秋月,站了起來。
那兩道駭人的寒光,嚇的夏迎春花容失色。
一步步,鍾無豔緩緩走向了她。
冰冷的陽光,照在那張猙獰的黃金麵具上,越發顯得那張蒼白的臉,如同鬼魅般恐怖了。
“你要幹什麼?”夏迎春的腿在劇烈地顫抖著,眸子裏全是驚慌失措的神情。
眾人們都嚇的魂飛魄散,他們隻覺得一縷強烈的殺氣襲來。似乎,向他們走來的,並不是鍾無豔,而是地獄卒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