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衣大漢聽了,七手八腳的將夏太師給拖了下去。
“放了她,不許你們傷害她!”夏太師的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眼睛裏布滿了鮮紅的血絲,衝著那為首的黑衣人大聲吼道,“姓田的,你若敢傷她一根寒毛,老夫定將你碎屍萬段!放了她,讓她永遠離開那個見鬼的王宮!”
他的聲音非常高,高的近乎有些淒愴。
大堂內,隻剩下為首的那個黑衣大漢,還有鍾無豔。
鍾無豔的身子極弱,她軟軟地坐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身上的傷本來就已經非常嚴重了,再加上高燒未退,此時的她,隻不過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你怎麼來這裏了?”鍾無豔的目光無比冰冷,冷冷地問。
黑衣大漢聽了,不由的笑了起來:“聽說你有難,孤自然得來了。不過沒讓孤想到的是,蒙上了臉,也居然能讓你認得出來,鍾無豔的這雙眼睛,果然名不虛傳!”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了下來,輕輕地將鍾無豔扶起。
鍾無豔的兩隻腳,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根本就用不上任何力氣。她剛剛站起來,雙腿一軟,便摔倒在了那人的懷中。
“無豔!”黑衣大漢的目光中寫滿了擔心。
他緩緩扯下了臉上的麵紗,露出了一張棱角分明充滿了陽剛之氣的臉龐。鍾無豔果真沒有猜錯,這人,就是秦王,這也是七國之中唯一讓她感到畏懼的君王。他就像是一頭無比威猛的獅子,即使是一動不動,也不怒自威,那股寒意,讓人直接從腳底深入到骨髓。
“看看你弄的這副模樣!”他一邊責備著,一邊抱著鍾無豔,緩緩到了隔壁房間。
這裏,陳設著幾樣極為簡單的破舊家俱,雖然新打掃過,可是依舊無法掩飾住這裏的破敗不堪。窗戶上的紙新糊過,那點嶄新,點綴著這裏的種種破舊。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裏以前有人住過,並沒有長久不住屋子的那股發黴的味道。
秦王輕輕地將鍾無豔放到了床上,替她蓋好被褥。
這被褥極軟,仿佛有著一股太陽的味道。
顯然,這裏是秦王安插在齊國的一個據點,以土匪的身份為掩飾,在此收集情報。想到這裏,鍾無豔的心居然微微一動,她還在替田辟疆擔心。
“不,我不能再想他了,他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心中有些悲哀地想,“就算是齊國亡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田辟疆,就像一個魔鬼,已經在無形之中霸占了她的心,讓她揮之不去。
秦王輕輕地替她掖了掖被褥,目光裏充滿了溫柔:“你先休息一會兒,大夫馬上就到。等到了秦國之後,一切都會好的。”
此次出來,他帶了一太醫,顯然已經知道了鍾無豔重傷在身。在齊王宮,顯然有他的眼線。其實不止是秦國,齊國在各國的王宮中,也布滿了許多眼線。也許是一最普通負責打掃庭院的小太監,也許是深受君王寵愛的嬪妃,他們都有可能是其他國家派來的眼線,身上背負著各自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