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拂,月朗星稀。今天晚上,的確是個難得的好天氣。一縷清風拂過,吹的那婀娜多姿的楊柳隨風起舞,猶如美女的小蠻腰,美麗迷人。陣陣花香,隨著清風襲向人們那溫暖的臉,這的確是個美麗的夜晚。
宮門口,高高地築起一座台子,上麵端放著一張長案,擺放著蒲弦琴。如今,懸賞又加了一倍,隻要能奏響這無弦之琴,便可以得到兩千兩黃金。
昔日,小燕王築黃金台引來了樂毅,可是如今田辟疆的重金之下,並沒有能召來能解開這兩個難題之人。
“難道,齊國果真沒有能解開這兩個難題的?”眾人都覺得有些失望,交頭借耳地說,“這下子可真丟人了。打仗輸了丟人,這種事情輸了更丟人。我們打仗不行,難道連腦子也不夠使?”
田辟疆高高地坐在這台子對麵的龍輦之上,目光無比凝重。
秦國使者坐在一側,囂張地笑道:“大王,看熱鬧的人倒不少呢,隻是不知道可否有人前來呢?不過話說回來,齊國的夜色果然美呢,和秦國相比,別有一番風韻。”
齊國的夜色的確很美,可是此時,並沒有人有心情來欣賞這美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張高台上,希望有人能夠登上這高台,彈向那蒲弦琴。
田忌聽了,在一側冷笑道:“如果大人喜歡這夜色的話,倒不如在此長住呢。田某雖然沒什麼錢,不過府裏再多養一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本是個溫和之人,很少主動得罪人。雖然田忌現在身為齊國大將軍,不過待人寬厚,頗有幾分儒將風範。如今他能主動開口,足以證明這使者的氣焰有多囂張了,有多麼咄咄逼人了。
“是啊,反正拿著具琴,再揣著個九連環的活兒,是個人都能幹了,大人幹這差事,確實大材小用了!”孫臏和田忌一唱一和,應聲道。
孫臏生平最討厭這種不學無術、狗仗人勢的家夥了。真正有才能的人,絕對不會如此囂張跋扈,就像蘇秦,他的一條舌頭,足以敵的過千軍萬馬,可是他卻是個沉默之人,平時很少說話的,絕對的惜字如金。
那使者聽了,頓時變了臉色。
“如果有機會的話,在下一定要打擾田將軍幾日!”他的笑容並不那麼和善,頗有意味地笑道,“不過這次恐怕是沒機會了,因為大王有令呢,若齊國無人能解開這兩個難題的話,在下得快點回去複命的。雖然這差事並不難,可是畢竟王命在身,在下又怎麼可以抗旨呢?隻不過,這解開難題之人,到底在哪裏呢?”
他故意放眼四處望去,隻見燈火通明,人頭攢動,卻並無一人敢上台。
這使者見狀,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間,一陣濃濃的白煙飄過。隻見夜空中飛過一白衣女子,她身穿一襲潔白飄逸的紗衣,臉上蒙著層白色的麵紗,如同仙子般,劃過無盡的夜空。她的肌膚比天山之雪還要白皙,她的眸子賽過天上最璀璨的星星,她的身段,婀娜如池邊楊柳,她的長發,比夜還要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