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鍾無豔便收拾好東西,去十幾裏外的山上采藥去了。她倒不是故意不管老農夫和王美人,隻不過王美人最近受了驚嚇,的確需要安胎。
鍾無豔走後,王美人並不敢睡,隻能靜靜地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一雙如水的眸子,在晨曦中閃閃發光,猶如最美麗璀璨的星星。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他要幹什麼?王美人嚇了一跳,連忙坐了起來。
這一夜,她並沒有寬衣解帶,怕的就是那老農夫非禮自己。
門輕輕被推開了,隻見老農夫披著件衣服,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天剛蒙蒙亮,並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不過王美人知道,他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這麼早有事嗎?”王美人坐在床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手裏緊緊攥著枝銀簪,問。
老農夫見王美人坐在床上,微微一愣,便笑了起來:“過來看你有沒有踢了被子啊!”
王美人握銀簪的手被那老農夫給壓在下麵,根本動彈不得,急的她失聲尖叫起來:“來人,救命啊!”
此時,她多麼希望鍾無豔在家,並不曾離開。如今,自己這清清白白的身子,卻要被這個又老又醜身份又極其卑賤的男人給玷汙了,她真是欲哭無淚。
“救命?”老農夫聽了,不禁停止了動作,靜靜地看著她,邪惡地笑了起來,“你叫吧!無豔下山了,現在整個山上活人就我們兩個了,你覺得誰會來救你?不如乖乖的從了我,日後等我女兒做了大將軍,你就跟著享清福便是了!”
王美人的胳膊終於抽了出來,不過她還是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刺向那老農夫。畢竟現在那老農夫騎在她的身上,她若刺去,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將他給趕走。更何況,她還有著殺手鐧!
“我現在有孕在身,不方便的!”她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目光落在了老農夫的上。
這老農夫的身體極醜,瘦骨嶙峋,仿佛在一具骷髏上勉強覆了層皮一樣。他的皮膚極為幹燥,仿佛脫了水,尤其是脖子上那些褶皺,讓王美人惡心的幾乎狂吐不己。那隻不過是個奴才罷了,一個如此醜陋如此卑賤的老男人,憑什麼想要擁有自己的身體呢?
“你也是有過孩子的人。”王美人勉強地笑著,“你心未免也太急了,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又怎麼會跑的掉呢?”
此時,她隻想拖延時間,不想激怒那老農夫,免得自己吃大虧。萬一他若真的霸王硬上弓,自己失身事小,萬一孩子保不住了,日後她又拿什麼來回宮呢?為今之計,她隻能忍耐,讓他占點便宜。
老農夫聽了,眼睛一轉,不禁笑道:“聽你這話,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我欲火難耐,你必須先滿足一下我。我答應你,那件事情可以等到你生下孩子再做,但是現在你必須得聽我的!你知道,我女兒很厲害的,當年七國君王都跑到桃花山上去搶繡球呢。隻要你乖乖的,我保證,日後的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就算你當不成王後的繼母,大將軍的繼母也是當得的!”
他也擔心,萬一自己真的硬來的話,傷了王美人腹中的孩子,她未必會再嫁給自己。那個孩子,大概是牽掛王美人的唯一工具了吧。
王美人聽了,想了想,心中暗暗長歎一聲:“可憐的孩子,為了你,娘隻有忍了!現在,我可不能得罪這個老男人,萬一真的和他撕破臉,那麼你可就保不住了!”
想到這裏,她心一橫,緩緩閉上了眼睛,鬆開了手,手中的銀簪,應聲落到了冰冷的地麵上。
溫暖的陽光,輕輕地灑在那銀簪上麵,閃爍著淒冷的寒光。
時間過的似乎特別慢,王美人恨不能飛到天上,將太陽拉下西山,再讓它重新升起。隻要時光飛逝,鍾無豔一回來,那麼她就不用受此奇恥大辱了!
“如果讓大王知道這事的話,他肯定不會讓我回宮了!”她心中胡亂地想,“混蛋,今日之辱我會永遠記著!我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太陽升了又落,屋外的那片桃花林,如今也長滿了荒草。自從老農夫決定讓鍾無豔替他養老送終之後,他壓根就沒決定過要再幹一點點粗活!那種體力活,他現在斷然不會再做的了。更何況,現在有美人在懷,他的日子極為逍遙自在,哪裏又有時間和精力去管那麼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