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給雜家燉碗銀耳燕窩粥來!”陳公公眯著眼睛,對那個小太監說。
小太監聽了,連忙稱是,匆匆忙忙走了出去,如釋重負。
看著小太監已經走遠,陳公公的嘴角,泛起了縷笑容。
“嗬嗬!”陳公公看著她那羞的滿麵通紅的小臉,不由的哏哏地笑了起來,“你呀,小丫頭!雜家本來是想看看,你的手粗不粗糙,如果還可以的話,給鍾姑娘梳頭這活兒,豈不比你打掃庭院更好?要知道,以前這活可是秋月的,她現在已經死了,還有這麼一個空缺兒呢。這可是一個美差,風吹不著,雨打不著的,隻要整天跟在鍾姑娘身後便是了。而且你也知道鍾姑娘生性不喜歡打扮,你這活兒可以說是最輕鬆不過的了。”
玉釧聽了,覺得這話倒有幾分道理。
想到這裏,玉釧不禁微微低下了頭,看著自己那雙粗糙的小手。自己的手其實非常漂亮,手指很細,很長,可是長年的勞動,讓她那美麗的小手上已經非常粗糙了。如此粗糙的手指,會不會劃破鍾無豔那如嬰兒般細膩的肌膚呢?雖然她從未見過鍾無豔的廬山真麵目,可是卻也知道,那女人的皮膚出奇的好,雖然她從未精心保養過。
“嗬嗬!”陳公公緩緩走到玉釧麵前,目光落在她那雙小手上。
他緩緩伸出手,握住了那雙非常漂亮的小手。
這時,玉釧並沒有拒絕,雖然她惡心的想吐。
“好漂亮的小手!”陳公公翹起蘭花指,“這麼漂亮的小手,來幹粗活的確可惜了。”
“還好!”陳公公怪怪地笑道,“雖然粗糙了些,不過再保養一些,估計還是可以的。不過現在可不成,現在你的手太粗糙了,萬一弄傷了鍾姑娘的皮膚,對你來說,可不是件好事。你也知道,大王現在將她寵上了天,你若傷了鍾姑娘的玉顏,你說大王會輕易放過你嗎?雜家這也是替你考慮。”
雖然他答應了夏夫人的要求,不過也絕對不會馬上去做這事。否則的話,豈不是證明這事也太沒有難度了?若不如此的話,那些人又怎麼會領自己的情?
“好吧。”玉釧有些失望地說,“可是,我整天打掃庭院,又怎麼能養手呢?”
她看著自己的那雙小手,連自己都覺得有些粗糙了。細想一下,陳公公說的也不無道理,萬一真的傷了鍾無豔,自己可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個容易。”陳公公笑道,“雜家可以先把你調到茶房,先做這些細活兒。至於怎麼養手,雜家可以教給你的。不出一個月,你的小手就可以又白又嫩了。”
聽了這話,玉釧向陳公公施了一禮。
“多謝公公。”她畢恭畢敬地說。
“客氣什麼啊!”陳公公連忙將她扶了起來,“雜家是看著你人聰明,所以才願意幫你的。你可知道,在這後宮之中,每走錯一步,都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如果沒人提攜的話,日子是很難過的。”
他的話裏有話,覺得玉釧這丫頭再笨,也應該能夠聽得懂。
“我若跟了夏貴妃這靠山,不比你強百倍?”玉釧自然明白陳公公的意思,心中暗暗地想,“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居然想占我的便宜,你以為你是誰啊?”
想到這裏,玉釧笑成了一朵花兒,甜的幾乎能滴得下蜜來。
“多謝公公提點。”她連忙將手掙脫了出來,笑盈盈地說,“日後,玉釧一切還得靠公公了。”
雖然她心中極為不滿,可是又不敢得罪陳公公,隻能強顏歡笑。
陳公公哏哏地笑道:“好吧,你先回去,明天一早兒,你就去茶房吧。”
玉釧聽了,連忙施了一禮,匆匆忙忙走出了屋子。
看著玉釧那青春逼人的背影,陳公公的嘴角,泛起了一縷冰冷的笑容,目光頓時變得邪惡起來。
“小丫頭,想逃出雜家的手掌心,沒門兒!”他心中恨恨地想。
他一邊想著,一邊將肥厚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這一拍,用力未免有些大了,疼的他的腰又開始痛了起來。
玉釧匆匆忙忙回到了鳳羽宮,她一路使勁搓著手,恨不能搓下一層皮了。
“惡心死人了!”她心中恨恨地罵道,“死太監,居然還想調戲我?如果換成了大王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你也沒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的臉都鬆弛成什麼模樣了?馬上就要到陰曹地府報到的老東西!回房後,我一定得好好洗洗手,除掉手上的汙氣!”
可是剛進院子,卻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那笑聲非常動聽,猶如黃鶯出穀,又似微風輕輕撥動著風鈴。
“誰?”她心中疑惑地想,“誰的膽子那麼大,居然敢在鳳羽宮大聲喧嘩?宮中的規矩,宮人們是不得大聲喧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