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小宮女見鍾無豔往水月宮方向奔去,心中一緊,暗暗地想,“大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水月宮。如果鍾姑娘到那裏去了,那我可是要受罰的!”
她有心阻止鍾無豔,可是又無能為力。想到這裏,她隻能一咬牙,立刻轉身向禦書房奔去。
最近邊境比較安定,雖然燕軍在邊境依然有大軍駐守,可是卻按兵不動。樂毅不想打這場戰爭,因為這場戰爭對燕國來說,勝算的幾率非常小。燕國剛剛複國不久,國庫空虛,連年的戰爭,已經消耗了大量的人力財力。樂毅清楚地知道,這場戰爭的後果。他覺得當務之急,最好是蓄精養銳,勵精圖治,等待時機。而現在,對燕國來說,絕對不是個最佳時機。有其他五國相助,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最佳時機。而現在,燕國孤掌難鳴,又不占盡天時地利,情況堪憂。
鍾無豔的步伐看起來很慢,可是實際上速度很快。她走起路來輕飄飄的,如同踩在雲朵上一般,不留任何痕跡。地上已經有了積水,可是她走在冰冷的青石小徑上,居然沒有濺起任何水花。
水月宮的大紅木門,經過戰亂,已經有了些破舊,不過這絲毫不能掩飾住它原有的大氣和奢華。昔日,這裏人聲鼎沸,竽聲震天,這裏是後宮中最為熱鬧最為美麗的宮殿。可是如今,冷冷清清,門口的侍衛們手持冰冷的長刀,靜靜地站在那裏。無情的風雨,落在了他們的身上,不過他們依舊一動不動,如同泥塑一般。
“姑娘留步!”那幾個侍衛看到鍾無豔來了,便施了一禮,畢恭畢敬地說,“大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水月宮!姑娘若到鳳羽宮的話,請從另一條路繞行。”
他們對鍾無豔,一直非常尊敬的。雖然她現在已經不再是三軍統帥,不過在這群侍衛心目中,她依舊是那個戰無不勝的女英雄。
“我要見夏迎春!”鍾無豔的目光無比冰冷,冷的猶如天山之巔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她的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寒氣,在這冷雨中,越發讓人感到陰森恐怖了。那些侍衛們看了,不禁心中一寒,可是他們又不敢不阻攔。畢竟田辟疆動怒時,遠比這鍾無豔還要恐怖的多了。
“萬萬不可!”那些侍衛們連忙說,“姑娘切莫為難我們。大王有令,若有人敢私自進水月宮的話,革殺勿論。”
鍾無豔聽了,美麗的眸子裏,閃爍著淩厲的寒光。
她一把將那兩個侍衛推開,徑直走了過去。
“田辟疆,你居然還包庇凶手了!”她心中憤憤地想,“夏夫人神誌不清的時候,口口聲聲都說夏迎春要殺她,如今暴死,那個女人又怎麼能夠脫得了嫌疑?”
一股強烈的恨意,迅速在鍾無豔心中升騰起來。
“萬萬不可!”其他侍衛見狀,連忙用冰冷的長刀擋住了鍾無豔的去路,“大王有令……”
不等這些侍衛把話說完,隻見鍾無豔迅速飛起一腳,一個侍衛隻覺得自己手腕一麻,他甚至都沒有看不禁鍾無豔是何時飛來這一腳的,手中的長刀就已經落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在鍾無豔麵前,這些侍衛們清楚地知道,動手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個最愚蠢的選擇。這個女人麵對千軍萬馬都不皺一皺眉頭,難道會把他們幾個無名小卒放在眼中?他們中間,又沒有樂毅這等的珍珠被埋在沙子裏。
“住手!”鍾無豔剛赤手奪過一侍衛手中的長刀,右肩卻被人給緊緊鉗製住了。
她的琵琶骨受過傷,每到陰天下雨的時候,都會痛不欲生。顯然,這人知道她的弱點,故意鉗製住了她的肩部。
“放開我!”鍾無豔的眼睛紅紅的,她轉過臉去,惡狠狠地衝那人吼道,“誰也不能阻攔我!今天,我倒要好好看看那個連自己娘都殺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