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中門口。
一輛銀白色的跑車靜靜地停靠在那,沈君斯坐在車上抽著煙,一口一口的,抽了一口,便將手置於車窗外,習慣地彈了彈煙灰。
前頭,顧北安靜地坐在主駕駛座上。
小車內靜謐一片,兩人都沒有說話,沈君斯的視線,一直看著六中的校門口。
四周盡是車輛。
有些,的確是家長來接人的,而有些,就是所謂的“假家長”了。
男人那回事,大家都懂的。
女孩長到這般年紀,大把男人會惦記上,當然,也有些女孩,會心甘情願,反正,這種事,大家心底知道就行,沒必要往口頭上說。
忽然,一道清脆的鈴聲響起。
下課了,密密集集的,全是學生開始走出來,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沈君斯隻消一眼,就看見了薑千雪。
他已經好久沒跟薑千雪再聯係過了,現在再次看到她,不禁挑挑眉,然後,朝顧北開口。
“去請她過來。”
顧北馬上點點頭,應話。
“是。”
然後,便推門下車了,沈君斯一直坐這頭看著,他看見顧北穿越茫茫人海,走到了薑千雪的麵前。
那薑千雪起初是有些不情願的,兩人在那說些什麼。
這時,薑千雪才肯走過來。
人來到沈君斯這旁,薑千雪神色有些複雜,似乎很緊張般,聲音都免不了透著顫意。
“沈少,你找我,還有什麼事?”
男人笑笑,一臉人畜無害,他掃向顧北,顧北便明白地替薑千雪拉開車門,客氣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此,薑千雪眸色有些複雜。
猶豫一番後,薑千雪還是坐了進去。
不遠處,正在馬路上等候的嚴言,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不屑地嗤笑一聲,然後便收回視線。
沈君斯的那輛車,也在這時開走了。
剛好,嚴言這馬路上的堵車,有點往前移動,他開去,車輪滾了四五圈,便又停車。
這條路就是這樣,一到六中放學的時間,就會堵得要命。
嚴言現在隻是恰好路過,並沒想到,會撞見沈君斯偷吃的一幕,想起貝螢夏那副慘狀,他心頭有些替她可憐。
都已經成那樣了,眼又瞎,連生活都無法自理。
男人又偷吃,她做人可真是失敗!
接下來,嚴言接到蘇恬靜的時候,兩人一塊吃飯時,他端著紅酒喝了一口,看向蘇恬靜。
“你那位朋友現在怎麼樣?眼睛有好一點了麼?”
蘇恬靜正大口吃著的,忽地聽到他這樣問,還怔了一下。
“貝貝呀?”
她歎一口氣,情緒也低落幾分。
“我前兩天去看過她了,還是老樣子,連雅樂軒都來不了,隻能窩在家裏。”
說著,蘇恬靜還閉了雙眼,一手在前麵摸索著。
“嚴言,你說,一個人眼睛瞎了有多可憐?看都看不見,連生活都無法自理,還好她有沈君斯,不然,你說她怎麼活下去?”
男人聽她提起沈君斯,立馬就嗤笑了一聲。
隻見嚴言將身體往後靠,落椅背上,端起紅酒又啜一口,笑意含著諷刺。
“她套不牢沈君斯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