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除卻看望沈君斯之外,貝螢夏還有一人需要看望。
門被推開,貝螢夏手頭提著果籃與鮮花進來,床上,夏甘草一見是她,不禁別開頭,看向了窗外。
這旁,貝螢夏眼眸動動,她走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身體好點了麼?”
床上的人沒有回答,貝螢夏也沒有在意,她將果籃放在桌麵上,再拿過鮮花插起,瞬間,整間病房,都有了些朝氣。
貝螢夏隨手拿過一顆蘋果,她走到床邊坐下,親自削著皮。
“再過幾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聞言,夏甘草看過來,她討厭貝螢夏,說不上理由地討厭,如果沒有貝螢夏,或許,她還是商憶夢一身份。
夏甘草就這樣定定地看著貝螢夏,視線落她手頭的水果刀上。
蘋果的皮,一點一點被貝螢夏削下,那尖尖的刀口,讓夏甘草看了,莫名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
如果就這樣撲過去,趁其不意,一把將刀反插貝螢夏的身體裏。
那麼,她必死無疑。
就在夏甘草這樣想著的時候,床邊,貝螢夏卻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沒看她一眼,繼續削著蘋果。
“你現在,一定是想奪過我的刀,就此殺了我吧。”
聽到這話,夏甘草眼中一動,她看向貝螢夏的眼睛,明明貝螢夏的眼睛沒有看自己的,夏甘草奇怪她怎麼會知道而已。
床邊,貝螢夏歎了一口氣,削好蘋果後,她遞來。
“吃吧。”
看到那顆白白嫩嫩而沒有皮的蘋果,夏甘草卻一冷哼,直接別過頭了。
“假惺惺。”
見此,貝螢夏挑眉,她見夏甘草不肯吃,便也不客氣,幹脆自己啃起來,嗤笑。
“你這人真怪,別人對你好,你說別人假惺惺,別人若對你不好,你恐怕又得說別人無情無義,好說歹說,怎樣都不行,對吧?”
病床上,夏甘草看過來,臉色有些冷漠。
“說吧,你來幹什麼?”
貝螢夏等的就是她這句,嘴角一勾,滿意地開口。
“跟我說說事情經過,當晚,你怎麼會去那兒的?當時,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夏甘草的病房出來後,貝螢夏失魂落魄的,果然,夏甘草是白尊樓安排的一顆棋子。
其實她早就知道,隻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失落而已。
貝螢夏準備去找沈君斯的,然而,就在這時,卻是看見何逸遠遠朝這裏走來,一見,貝螢夏靈機一動。
她忽然就躲起來了,其實,她也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幼稚的舉動。
沈君斯與夏甘草,都在市一中。
也不知道何逸此番前來,到底是看的誰,就在她猜測之際,何逸明顯走近了,並且,他所走的那條道,分明是通向夏甘草的。
見此,貝螢夏眼眸動動,她稍稍猶豫,便跟過去了。
何逸走到病房前,還警惕地四周看一下,確定沒人,才扭門進去,這旁,貝螢夏快速跟上。
她來到門旁,趴著耳朵在那偷聽。
裏頭,夏甘草見是何逸,明顯震驚的,眼睛都睜大了。
“你?”
與此同時,何逸走著四掃了一眼,見著又是花又是果籃的,他嗤笑一聲,諷刺。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來看望你呀,是誰?”
床上,夏甘草厭惡地收回視線。
“貝螢夏。”
一聽,何逸怔了怔,他轉頭看夏甘草,可,夏甘草並沒看他,男人眼眸動動,便朝她走過去,站在床邊。
“傷好之後,你離開這兒,不要再呆在沙殼市了。”
這番話,門外的貝螢夏全部聽到,她皺了皺眉,不明白何逸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趕夏甘草走?
裏頭,夏甘草聽了,明顯也是非常不了解的。
“為什麼?”
男人冷漠地收回視線,他朝那旁的窗戶走去,兩收插著袋,姿勢有些帥氣。
“不為什麼,你充其量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現在,你這顆棋子已經沒什麼作用了,再留在棋盤上,也無任何意義。”
關於基地情況,他比夏甘草更了解。
如果沈君斯有需要,他可以直接向沈君斯解說,用不著夏甘草這個局外人在那指手畫腳。
床上,夏甘草默默低頭,她皺著眉,一臉為難的樣子。
“我不想離開這裏。”
這裏是全國最好的大城市,多金男人全部聚集在這裏,她為什麼要離開?人往高處走,她才不要離開這裏。
何逸聽後,卻非常生氣一般,直接轉回身看她,語氣都瞬間冷下。
“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局麵?白尊樓已經不需要用你了,從他向你下殺手就可知道,如果你繼續留在這裏,遲早有一天,他會派人殺了你的。”
這話聽得夏甘草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