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番話在錢樂樂聽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她眼睛裏已經全部是同病相憐和一股子沒來由的憐惜了:“啊~你那麼慘哪!家裏人就全都沒了?不過……我也和你差不多啦。大不了以後你孤獨寂寞了就來找我喝酒唄,我還要這種酒和這個酒杯,最好你再帶兩個下酒菜來,什麼鵝肝燕窩的就行,我不挑的。”

風斂軒不禁失笑,但隨即又疑惑起來:“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會記得自己以前的情況?”

錢樂樂瞪了他一眼:“你才失憶,你全家都失憶!我怎麼會失憶啊,我記得自己的爸……嗯……爹娘,記得我有個姐姐,記得我的朋友,怎麼到你嘴裏就失憶了呢?”

“你沒有失憶?!”風斂軒驚叫起來:“那太好了!你……那你應該想起來我是誰了吧?”說著,一臉期待的指了指自己的臉。

錢樂樂一臉的迷茫:“你?你不就是一個總愛找我搭訕瞎聊天兒的富貴公子哥嗎?”

富貴……公子哥?

風斂軒有些失落的擺擺手,他對這樣的情況早該有心理準備的,隻是這樣的大喜大悲,對於常人的心智來說,確實有些難以承受了。

“不說這個了,我們喝酒吧。”風斂軒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錢樂樂再傻,她那腦子也不是白長的,這樣的氣氛下她要是還感覺不到對方的情緒變動那她這酒也白喝了。

錢樂樂有些鬱悶的撓了撓腦袋:“嗯……雖然我暫時還想不起來你是誰,但是這位大……啊不,少爺,一起喝過酒就算是朋友了嘛,我還是可以一起喝喝酒逛逛街的哈,你要是一個人孤獨寂寞了,也可以請我出去吃點兒好吃的啊,什麼鵝肝燕窩啦,我不挑的。”

風斂軒笑了起來,也是,這種事兒,怎麼能急在一時呢?還是聽風南洛的,慢慢培養感情比較靠譜。

“那個什麼鵝肝燕窩,你很想吃嗎?”風斂軒笑著問道。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已經聽她提起了兩次了。

錢樂樂連忙點頭如搗蒜。

風斂軒一邊給錢樂樂斟了第三杯酒,一邊應下了她:“行,我明天來的時候給你帶過來。”

錢樂樂幾乎要跳起來了,燕窩哎,擱在現在很貴很貴的燕窩哎!

不知不覺間,錢樂樂已經被風斂軒灌下了大半壺的酒了,麵上早已經紅了一個透,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望著風斂軒:“公子啊,這麼看……你還真是長的挺好看的哈。”

風斂軒本來是沒醉的,可聽她這麼一說,也好像是醉了似的,兩頰升上了可疑的兩片紅暈。

風斂軒見錢樂樂喝得有些多了,便把她抱了起來,往房裏走去。

風斂軒把人抱進房裏後,在她額頭上印了輕輕的一個吻,就轉身離開了。

錢樂樂醉的迷迷糊糊,沒有聽見風斂軒壓抑著情感的那一句“等我回來。”

第二天,錢樂樂醒過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睡了這麼久卻絲毫沒有宿醉的不適感,反而覺得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疲憊感覺都一掃而光了。

“哎呀……好酒啊,真是好酒!”錢樂樂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由衷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