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房中收拾一番,勿要走漏了風聲,畢竟小姐尚未及笄且待字閨中,若是因此損了小姐的清譽,那便得不償失了。”安華霖沉穩的說道。
“還是先生思慮周全,奴婢馬上去辦。”秋兒這才清醒了過來,安先生說的是,定不能因此使小姐被有心人損了清譽。立即抹去了眼淚,端起了暮雪閣大丫鬟的風範。
“初曉、初心,你們二人將房間整理好。安先生稍坐,奴婢去院中看看可有別的丫鬟奴才看見了什麼。”秋兒吩咐了初曉初心之後,便向安華霖略一施禮,走了出去。
看到秋兒穩妥的處事方式,安華霖心中安慰,不愧是柳夫人教導出來的丫鬟,舉止做派果然周詳,隻是過於看重楚清霽反而事事容易亂了陣腳。
但是也是忠心可嘉,這樣的丫鬟待在楚清霽身邊確實是個可心之人,但是命中注定秋兒並不能一直陪著楚清霽,畢竟秋兒還有那樣的使命要完成。想到這裏安華霖不免心中歎息。
就在暮雪閣中眾人有條不紊的進行準備之時,另一邊的楚清霽卻被寧沉燁帶到了一個特別的地方……
“寧大人這是為何?”雖然寧沉燁緊緊地摟著她的腰,雖然他輕功的速度快的有些嚇人,但楚清霽還是抬起頭,依舊冷靜的問道。
“閉嘴!”聞言寧沉燁低吼一聲,順手把楚清霽抬起的頭按回懷裏。她倒是膽大,這時候還敢直起頭來,但是她平靜的聲音卻上寧沉燁感到一陣挫敗,在他麵前她似乎就沒有別的情緒,不管他怎樣,她永遠是一副不為所動的冷然模樣。
其實楚清霽不是不害怕,她當初連過山車都沒坐過,此時這樣忽上忽下的飄來飄去,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但是她覺得自己畢竟跟寧沉燁不熟,他這樣突然把她劫了出來,讓她在驚訝之餘又有些氣憤,她討厭這種不能自己做主感覺,正因如此她實在不想在他麵前是示弱。所以盡管心中驚悸,但楚清霽還是強忍著抬起了頭。
隻是沒想到寧沉燁竟然把她的頭按在懷裏,不許她再動。不一會,楚清霽不僅心髒狂跳,連呼吸也不順暢了,她再次想把頭探出來,但寧沉燁強按著她並不鬆手。
等寧沉燁終於停下來,去看懷裏的楚清霽時,楚清霽已經被漲紅了臉,剛一露出臉,便開始大口呼吸。
“霽兒,你怎麼了?”看到楚清霽樣子,寧沉燁一驚,趕緊摟緊了她問道。
喘了幾口氣,楚清霽終於緩了過來,伸手想要推開寧沉燁,剛邁出一步便腳下一軟,險些摔下去。剛剛一番頗為刺激的人肉過山車,和長時間心髒狂跳,已使她本來就偏弱的身體有些吃不消,腿更是軟的沒有力氣。
“霽兒!”寧沉燁趕緊收緊了手臂,看到楚清霽臉色有些蒼白,身體似乎有些疲軟,心知是因為剛剛的輕功所致,想到楚清霽本就身體羸弱,寧沉燁也顧不得生氣了,一把抱起楚清霽往院中走去。
寧沉燁帶楚清霽來的是他在祈天瑞陵城郊外的一處別院,雖然並不常來,但院中常年有專人打理,盡管平時並不住人,倒也是整潔幹淨。環顧而視,院子並不大,其中景致卻很雅致,別有一番韻味。
“請大人放手。”楚清霽調整了一下呼吸,重新開口說道,她憑什麼要被他抱著?仔細想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楚清霽心中氣悶,這個寧沉燁先是氣勢洶洶的把她劫過來,又帶著她好一陣飛來飛去,接著又差點把她憋死,現在又抱著她想要幹嘛?
“大人此舉欲以何為?”楚清霽警覺的問道。她好像跟他除了上次的狄族之事之外並沒有別的瓜葛吧?難道是上次送來的天山雪蓮?楚清霽想起,當時她嚴詞拒絕,雖然當時他是拿回去了,但是他卻回去之後把天上雪蓮磨成粉,半夜偷偷摻進安先生配好的藥粉裏。
等用的時候才被安先生發現,當時她問起,他卻一臉無畏的說反正她已經用了,用多用少已經沒有差別了。她皺緊了眉想如何跟他劃清界限,但是卻被他一句話堵了回去,他說“你不用想了,你想出來的辦法我都不會接受,我就是要讓你覺得你是欠著我的。”當時楚清霽頗為無奈,隻當他是準備日後以此要她幫他做什麼,便沒有再多說。
難道最近他用得上她了?楚清霽心中思索著。
“你在想什麼?”寧沉燁抱著楚清霽走進一間房間,將她放在椅子上,見她眉頭緊鎖,寧沉燁心中剛壓下去的火氣又冒了出來。每次她用這個表情沉思,想的都是如何擺脫他,但是以後她的這個目的,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達成的。
“多謝大人。”見寧沉燁終於放下了她,楚清霽下意識的道謝,雖然不是她願意的,但寧沉燁也算是幫了她,畢竟她剛剛確實有些不適,楚清霽就是這麼恩怨分明。“大人如此請清霽來此,不知是何用意?”楚清霽第三次問道,麵容沉靜,聲音平穩,絲毫不見剛剛的虛弱之態。
聞言,寧沉燁火氣上湧,這時候她居然還能再跟他說一句多謝,他真是恨透了她的這幅對他無所謂的樣子。他不是沒見過其他女人看他的樣子,他也知道自己確實有幾分能夠迷惑眾人的資本,但是從她臉上的表情,竟使他不能因此找到絲毫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