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楚清霽小小年紀已經是不可多得的才女了,隻是身處內宅,又有庶母庶姐欺淩壓製,所以才一直不為人知罷了。
如今又多了一個二十一世紀一直爭強好勝,不肯落於人,思維活躍的靈魂,兩相結合自然是攻無不克。
下一個比的是舞技,看著人群中的楚清妍,楚清霽眸光一閃,這個三姐姐和她的娘親往日可沒少冷嘲熱諷,助紂為虐呢。
舞技比試的規則要求不多,但卻不代表沒有難度。要求從第一人開始先舞,漸入佳境之時將手中用以表演的道具拋給挑戰之人,由其接著繼續舞下去,期間配樂不會間斷,所以必須迅速接上去。
直到樂曲一轉換為下一為舞者的樂曲都不能停,需跟隨樂曲的變換轉化風格,等下一位拋出道具後,前者的道具不可丟,必須要將之結合起來。直至到了在下一位舞者那裏,才能將之前的兩種道具丟掉其一。
絲蘿看著楚清霽冷哼一聲,接著大步走進了舞場,隨手接過舞者拋來的扇子,腰身一扭便融入了樂曲之中。隻是原先的舞者舞姿柔美,絲蘿卻在柔美之中多了幾分硬朗的英氣,手中的折扇快速飛旋,令人眼花繚亂,引得眾人高聲喝彩。
與此同時楚清霽也走入了舞場之中,不同於絲蘿的強勢和其他舞者的柔美,楚清霽的舞姿顯得剛柔並濟,遊刃有餘。舞動帶起的白色衣袂,婉轉飛揚,飄飄欲仙。
下一個舞者就是楚清妍,此時楚清霽手中握著的是之間舞者的道具,一把劍舞所用的長劍,和一條舞蹈用的長鞭,而楚清妍所用的卻是一條長長的緞帶。
此時楚清妍不由勾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在她看來不管是長鞭還是長劍都無法與她的緞帶融合在一切,其實楚清妍的想法也不無道理,畢竟極剛與極柔的鮮明對比,想要融合起來是最難的。
楚清妍所選用的樂曲空靈悠長,對緞帶來說可以輕易的表現出飄逸和輕柔,但若是加上了長劍或是長鞭不免有些破壞了柔美之感。
舞到了高潮處,楚清妍用力一甩,緞帶脫手而出,衝著楚清霽飛旋而來,楚清妍唇邊的笑意更深,她倒要看看楚清霽要怎麼辦。
隻見此時的楚清霽毫不猶豫的丟開了手中的長鞭,手持長劍一躍而起,楚清霽並沒有伸手去接楚清妍拋過來的緞帶,而是手腕快速的翻轉,劍花飛快的閃動。
隻是一個眨眼,長長的緞帶已在頃刻間化為漫天飛舞的碎片,旋轉飄揚,如同初冬的第一場大雪,美得令人喜出望外,又不覺帶著一絲感歎,滿目如夢似幻。
此時的楚清霽白衣似雪,清泉般的眼睛流光無限,長劍閃著銀光,折射出無與倫比的美麗,宛若夢境。那緞帶的碎片似乎已化身為潔白的雪花,圍繞在楚清霽周圍,跟隨著她的長劍衣角,又與樂曲的神韻完美結合,使人漸漸忘記了呼吸,深怕一個呼吸驚擾那飛揚的雪花。
整個大殿除了樂曲之外再也找不到一絲聲音,所有人都癡癡的看著這一幕,世界在這一刻驟然失去了色彩。
楚清妍在最初的驚訝過後,不由怒火上湧,沒想到楚清霽竟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不過規則中也確實沒有規定說不準毀壞道具,看著已經化為碎片的華美緞帶,楚清妍感到自己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楚清霽絕對是故意的,真是個該死的賤人。這是楚清妍此刻的想法,再看著楚清霽絕美的身姿,楚清妍氣得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銀牙。
寧沉燁墨玉般的眼眸中盛滿了驚豔,從不知道她竟能美到如此地步。而他要怎樣才能擁有她的這份美麗呢?想到這裏,寧沉燁不自覺的垂下了眼,但無意間卻看到整個大殿的人都是一副驚豔到不能自持的模樣。
這使得寧沉燁心中冒出簇簇火苗,如玉的手指握緊,骨節泛白,目光也陰沉了下來,他此時真想把所有人額眼睛都挖了!
蘇君墨和洛翊歌也在驚豔中愈加堅定了爭奪之心,這樣的女子百年難遇,萬金難求,有生之年既然能碰上,便萬萬沒有就此錯過的道理。
赤岩終於放下了擔憂之心,是啊,她這樣的人,能有什麼能難倒她呢?相對於其他人的坦然麵對,他的擔心顯得有些杞人憂天。
楚丞相的心中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但隱隱有一絲慶幸逐漸清晰起來,這是他的女兒,是他和他的發妻的女兒,她那樣耀眼,仿佛能掩過世上所有的光芒。
這一絲慶幸逐漸擴大,使得楚丞相一瞬間濕了眼眶,眼底深處的不安也逐漸擴大,難道那個時刻已經要到了嗎?
高位之上的祈天國主眼底卻逐漸燃起了一抹炙熱,手指有些微微顫抖。
比試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絲蘿憤恨地盯著楚清霽,同時又更加提起了精神,她就不信她贏不了她!
不多時,楚清霽與絲蘿雙雙走出了舞技比試的陣營,隻是楚清霽的腳步明顯比絲蘿快了半步,二人身後,所有參加的舞者在二人手下紛紛落敗,殿中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