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小姐!求求您,求求您放過奴婢吧!奴婢之前不知道二少爺他們要害您,奴婢之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才對小姐您做一些了不敬的事,都是上月安朗這個畜生逼迫的,奴婢要是不從,便要打殺了我,連帶著府裏的爹娘弟弟都要遭殃!”
荷兒渾身顫抖,頭一下下的磕在地上,臉上的妝容被淚水衝作一團,糊在臉上哪有一點往日嬌媚豔麗的樣子,但是為了活命,她已經顧不得其他。
“奴婢是家生子,自知身份卑賤,怎麼敢對大小姐不敬呢!所以,大、大小姐,您要是回來尋仇可不要找荷兒啊!荷兒知錯了!荷兒知錯了!求求大小姐!”
麵對荷兒的求情,上月青葉並未動容,年幼時她又有多少次,放下尊嚴,跪在地上請求西府的人原諒,就像荷兒這樣奴婢身份的人就可以隨意打罵他,絲毫不會顧及她城主府嫡女、東府大小姐的身份!
她怎麼可能會原諒!
“荷兒。”上月青葉冷冷開口,“別以為本小姐的腦子不好使,你以前如何對我,我心裏可記得一清二楚呢你以為,我會就此放過你麼!”
聽到上月青葉這樣說,荷兒求饒的動作一停,麵如死灰的伏在地上,許久未動。
上月青葉的耐性早已用完,一個眼神催促尤六綁人。
尤六抓地地上的荷兒一看,人已經暈了過去,而一旁的上月安朗似有癲狂之狀,口中不住念叨:“鬼,鬼,嗬嗬,娘你的頭發好長,不要!不要割我的舌頭!”
聽著上月安朗的話,上月青葉不禁冷笑,西府裏的後院不幹淨,上月侵納了那麼多妾室,卻也隻有上月安朗這麼一個子嗣,還是正妻馮氏所出,這明朗院嘛,看上月安朗這個樣子,手上不缺幾條冤魂。
尤六點了兩人的軟穴和啞穴,一手一個,拎著出了明朗院的門,院內院外狼藉一片,躺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小廝,就連府中護衛也盡數躺倒。
“辛苦你了,打暈了他們,現在還要一個個捆起來。”上月青葉有些歉意。
“殿下把我們分到姑娘身邊時便說了,無論姑娘要我們做什麼事,我們都要服從,不得有違姑娘命令。”尤六恭敬道。
殿下少見對女子如此禮遇,這上月姑娘又是青冉公子的姐姐,必然是要更加尊重的對待。
上月青葉漫步在長廊中,尤六已經去而複返,掩了身形跟隨上月青葉左右。
現在她還有一件事做,收拾了主子們,下人們也不能跑啊。
黃昏的暖陽浸潤了西府的時光,除了知情主子的人的貼身隨侍,那些粗使下人們還為手頭的任務發愁,就比如廚房的丫頭婆子,都在為主子們的晚餐忙碌。
一個麵生的丫鬟來傳話,說是大小姐讓眾人暫且放下手頭的活計,去偏廳一趟。
有幾個婆子認出了傳話人,“呦!這不是綠茶姑娘麼,不在院裏伺候你們家小姐,來我們這的廚房做什麼,該不會是你家小姐肚子餓,來這裏討食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