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立刻站起來然後略施一禮,事已到嘴邊,看來是由不得他現在不說了。
“郡主,張蒙有話要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他的表情看似十分認真,今日並非像平時一樣是在開玩笑逗她開心。
上陽看一看鳳雛,張太醫畢竟是朝廷的人,如果讓鳳雛也去,很有可能讓張蒙這個老頭有話不說,見鳳雛點頭她才道“跟我進去。”
兩個人朝著房間慢慢的走去,鳳雛緊緊的盯著那個張蒙。
自張蒙今天給上陽把脈時他便覺得有些奇怪,他的表情分明就是有話要說,可當著他時又欲言又止,不過上陽始終是郡主,這也難怪太醫會對他有所忌憚。
張蒙說什麼他一會便會知道,因為上陽嘴快,嘴裏藏不住任何話。
上陽有些不耐煩的帶著這個老匹夫進了房間,她與這個老匹夫一像交集不多,可這麼多年來,這個老匹夫就像是冤魂一樣緊緊的纏著她,讓她一點也踹不過起氣來。
坐到房裏雙手叉腰然後看著張蒙那個老匹夫,雖然他是禦醫,但她記得清清楚楚,他在她童年還小時每日陰魂不散的纏著他,也不知是為了照顧她的身體,還是為了監視她。
“還站著幹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沒有看見今天萬裏晴空,天氣正好嗎,本郡主要和鳳雛去撲蝶了。”
張蒙見到郡主如此的排擠自己心中有一絲的難過,明明就是自己的兒子女兒,可孩子對他都不理不睬的。
沉默了許久,終是開口“郡主,皇上病重,恐怕撐不過半月,太子爺已入宮守候,皇後也派我通知你進宮見皇上最後一麵。”
張蒙說父皇病重時上陽的心沉了一下,隨後又覺得張蒙乃是胡說八道,如果父皇病重太子哥哥理應告知自己,為何太子哥哥對自己避而不談。
她用手指著張蒙怒聲道“張蒙,你膽子也太大了,父皇正當壯年,你竟詛咒父皇早死,你當真以為我上陽是白癡嗎,你不要什麼都借著母後的名義來教訓我。”
張蒙見到上陽發怒立刻跪在地上手心不停的顫抖著額頭都冒出了一滴汗。
“郡主殿下,張蒙並非是真的從中作梗,我乃郡主與皇上的禦用太醫,照顧皇上郡主已有二十年有餘,這話我豈敢亂說,太子爺不告訴郡主無非是害怕郡主擔心,若是郡主不信,可同微臣去宮中一趟…”
上陽的臉微微的變了一下,張蒙好像說的是有那麼一分道理,難怪前些日子自己病重也不見太子哥哥來照料自己,這些日子又不見太子哥哥的行蹤?莫非真是父皇病重。
若真父皇病重,而她又無在父皇跟前守孝,豈不是會被天下人貽笑大方,看來,她必須入宮打探一下虛實了。
仍用鄙夷的臉看了一下張蒙,張蒙看似老是巴交,實則內心狠毒,他早已經在多年之前就被上陽打入了冷宮。
“行了,你把鳳雛給本郡主叫來,本郡主有事和鳳雛交代了之後就和你走。”
張蒙起身說了一個退出上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