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起身將發簪插在了花香香的頭上,發簪的顏色已有些暗了,花香香沒有想到衛遼竟都還記得。
“本將軍還記得夫人被困森林,被困雪山,遇過劫匪,還遭遇過狼群,甚至為夫還教你習武,可惜你天生愛的都是些偏門法子,隻愛輕功,功夫也隻是略懂皮毛。”
衛遼說起這些時都一臉的愛憐,他也不知為什麼會記得花香香那麼多的事,但他就是一直都記得,一直都將花香香的事放在自己的心上。
當衛遼說出這些花香香已感覺自己渾身酸軟,她以前總覺得他對她是兄妹之情,可是他對她的愛,早已經超出了自己所理解。
其實,她也是愛他的。
“怎麼夫人今日有空問起這些?若是不相信我對你的愛大可以用刀將我心房挖開,讓你仔細查明你對我的愛。”
花香香搖搖頭,愛並不是嘴上說說,衛遼已經完完全全的做到對她這生都至死不渝的愛,隻可惜他們兩個人始終欠缺了一些什麼。
老天爺未曾給過他們時機,若兩個人還像四年前一般相處,那她就不會如此的矛盾。
或許很多事,都不該有開始的。
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衛遼的臉,她的手指甲上直直的劃過衛遼的身,仿佛將衛遼弄得有幾分的心癢難耐了。
可衛遼還是強烈的憋住了自己內心裏的那種欲火。
他對她,愛一生等一世也無怨無悔。
“將軍,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有緣無分,愛的不是時機。”她輕歎,腦海中又想起了上月青葉的一段話。
天下蒼生如今掌握在她的手上,讓她怎麼都不能忘記,讓她怎麼都覺得痛苦。
衛遼覺得如今已是最好的時機,隻有現在他才能夠安安心心的和花香香在一起,然後在處理政事。
“和你在一起,一直都是好時機,隻是你一直排斥衛遼罷了,其實我知道你是愛本將軍的,否則你不會罵我惱我恨我,你將此生最多的情緒都賦予了我?你告訴我?這又因何不是愛?”
衛遼的話句句鏗鏘讓花香香無從辯駁,的確,她對他的愛藏在心裏,本以為是個塵封的秘密永遠不會被人提起。
若非上月青葉步步相逼,她又怎麼能夠進退維穀。
想恨不能恨相愛不能愛的感覺讓她覺得痛苦,讓她覺得整個人好似被狠狠的挖了一刀一樣,那種痛,無人能夠理解。
“你想多了。”
她淡淡的吐露了那四個字然後眼神堅決,從一開始她便已經下好了決定,要為天下蒼生懲奸除惡。
衛遼作惡多端,隻有死路一條。
隻她早已決定,若是衛遼死了,她定也會去黃泉陪他,因為她是他的妻。
見到花香香說出她不愛時衛遼卻笑了,他是了解她的,她愛不愛隻有他一個人最清楚。
這不過是狡辯罷了。
從她的身上爬起來醉醺醺的看著麵前的花香香用手指著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在一念之間,你愛不愛,你清楚,我也清楚。”
花香香已不想在猶豫,將衛遼推開然後走下了床來,桌上的酒裏早已經下了毒,這毒不會讓衛遼感覺痛苦,隻會讓衛遼安靜的死去。
酒在她的手中顫抖,每走一步過去的事情變回充斥在她的腦海裏麵,將她弄得痛苦不已,讓她恨不得殺了自己。
“將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如等我們先喝了這交杯酒在談可好。”
衛遼根本不會猜測花香香會下毒,就算花香香的心裏同上月青葉有難以攻破的友情,但他們已是認識四年的夫妻。
他信,她此生不會背叛他傷害他。
而花香香手中也拿起了那杯酒,閉上了雙眼然後和衛遼互相的交換了一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