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泱慢慢走過去,一腳將那個大漢踹倒在地,然後狠狠踩下,大漢噴出一口血來。冰寒的雙眼無情的看著地上的一團肉,在慕容泱眼裏他已同死物沒什麼區別,“你對她做什麼了?”
慕容泱看著地上的血跡,衣物,雙目通紅欲裂,簡直不敢想象這裏發生了什麼,那些是她的血,她的衣物,在他的領地裏求救無門,被一個如此下賤的畜生淩辱。看著這些就好像看見剛剛發生了什麼,她如何拚命掙紮,如何絕望悲憤,如果自己再機警一點,如果自己再多問一句,就不會發生這些。慕容泱不敢想,隻要一想心都要裂開了。
大漢嚇得慌了手腳,一邊求饒一邊嚇道:”沒,沒,是二小姐吩咐的,讓我,我多找幾個人收拾那丫頭,她被迷暈了,可,可是武功還是很厲害,我我害怕她醒過來,就給她喂,喂了點藥。”
慕容泱身體不受控製的一抖,整個心頓時涼了下來,她被喂了藥?那些劣質的春藥他是知道的,藥性很強極傷身體,欲火焚身難以忍受,任你多高強的武功都沒用,他聲音有些顫抖繼續問道:“然後呢?”
“然然後,我就開始幫她,衣衣服,本來本來想直接,不過她的身,身體太、太誘人,就就先摸,然後才……”
那大漢說的磕磕巴巴,這一刻慕容泱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勇氣繼續聽下去,以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他簡直不敢想象會怎樣。然而滿腔的怒火還是迅速燃遍全身,我以性命嗬護捧在手心裏不忍加一指的人,卻被你這個畜生如此淩辱,我一定要關係到此的所有人陪葬!
慕容泱知道隻要腳下再加一點力氣,下麵躺著的馬上就會變成一具死屍,可是不會這麼便宜他的。慕容泱蹲下身,低緩的聲音慢慢響起,“那種藥你還有多少?”大漢屁滾尿流的爬起來,抓起衣服摸了一包藥全部拿出來道:“全、全在這了,求、求大爺饒命啊。”
黑鷹已經追了過來,慕容泱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嘴角漫出一絲嘲弄的笑意,他站起身吩咐道:“這藥喂一半給他,照現在這樣拖去馴馬場閹了扔進馬廄,記住,要讓所有人看見,餘下那二百餘人一個不留,然後把那女人給我綁來。”你們對她做的,我要百倍的討回來,一想到她受了傷被下了藥還受到這樣的淩辱,衣不蔽體的獨自躲在某一個地方痛苦掙紮,或者被那個男人看見趁機欺辱,慕容泱就覺得自己要瘋了,他必須找到她,盡快找到她!
看著慕容泱飛奔出營帳的背影,黑鷹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跟隨慕容泱十多年,還從未見過他如此震怒的模樣。黑鷹知道慕容泱的命令是什麼意思、該如何執行。被閹割的男人,春藥發作浴火焚身難以發泄,拚命地抱著馬圈裏的母馬磨蹭,最後被幾十匹馬活活踩死,與他同行的二百人試圖阻止,最終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而丹二小姐在遭受了一頓掌摑終於不再叫嚷之後,才被綁了帶回去。
這個命令無可挽回,任何試圖勸解的人都是死路一條,慕容淵曾試圖阻止,但是他沒辦法命令這裏的一兵一卒,直到這時他才隱約意識到,他這個三弟對軍隊的掌控力到底有多深。從營內一直到營外,慕容泱找遍了每一個角落,都沒發現昀喬的影子,他從未如此無力過,命運的未知帶來的恐懼如同黑夜一般,他不停的尋找著,當黑夜漸逝黎明將近,才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軍營。
大皇子一看見慕容泱便抓著他道:“你不能這樣,丹碧是丹家的嫡女,也是你大嫂的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慕容泱慢慢抬起眼,眼神仿佛是望不到邊的海水,如漩渦一般吸附著人心,讓人不自覺的心生恐懼,“我敬重你是兄長,所以趁我還能控製住自己不動手,趕緊離開這裏。”慕容淵一路護送丹碧到這裏,傷害昀喬就算不是他挑起的,也絕對有份。
大皇子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還沒等說話已經被黑鷹請了出去,慕容泱拖著疲倦的身體往屋裏走去,像是一個丟了靈魂的行屍走肉,黑鷹過來問道:“少爺,丹碧如何處置?”
慕容泱平靜的吩咐道:“把剩下的藥喂給她,扔到軍妓營,昭告全軍有膽量就去吧,凡是沒去的統統記下來告訴我,完事之後給丹老將軍送去,就說路上遭了敵軍,二百護衛戰死,丹二小姐受辱發瘋。”
黑鷹微微猶豫,“殿下,這樣一來……”
“本來就是你死我亡沒有退路,再加把火又如何?丹碧,你最好祈求她沒事,不然,我就用丹氏全族陪葬。”
昀喬,回來吧,不論發生什麼都回來讓我看看你、照顧你……
水麵結了薄薄一層冰,冰層被破開了一個洞,衣不蔽體的少女瑟縮在冰水裏,冰碴劃過她的肌膚,刺骨的寒意滲進骨頭裏,可是灼熱和焦躁仍舊揪扯著她的五髒六腑,所有的難堪與恥辱也都席卷而來。昀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頭也一起埋進去,忍著、拚命的忍著,口中被咬破滲出血來暈染在水中,難以抑製的呻吟聲從喉嚨裏湧出,傳進耳中都化作強烈的羞辱,她撕扯著衣衫的布料,拚命壓製著蝕骨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