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坤心想,今雨已經下了這麼大,柳師姐是不會再來了,想罷忽然覺得犯困,便躺床上休息。
不一會兒,便聽得一陣陣泥地裏的腳步聲,周少坤心中一驚,心想下這麼大的雨,師姐也上來,真是麻煩師姐了。
待起得身來,打開門,卻見一粗狂的和尚,手拿七尺長的木棍,背上背著包裹,包裹非常奇怪,非常瘦長,卻好像是裝了一個人一樣。
和尚高瘦,但看起來卻很精幹。那和尚見院裏有人,便道:“路過寶地,公不美,隻得叨擾。”
數年來,金寶園也會有客人前來,但是大多都是山下的百姓上得山來。眼前這和尚卻是沿著山顛的路前行,而背後奇怪的長條包裹,讓周少坤頓時從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當即判斷這和尚不像是好人,但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周少坤隻好招呼和尚進屋,並取了一方手帕,交與和尚擦拭雨水。
周少坤朝著那和尚身後長長的包裹看了幾眼,好似看見了幾絲頭發,心中怦怦做響,心念數轉,心下判斷這和尚肯定擄掠了女人。
這時和尚東張西望幾眼,問道:“兄弟,這麼大個院子,隻有你一人在嗎?”
周少坤大驚,心想這和尚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不能讓他知道自有自己一個人在,當下撒謊道:“還有許多師弟在後院廂房睡覺。”
和尚冷笑了一聲,道:“對這佛祖撒謊,半夜可是要做噩夢的。灑家卻看這院子裏隻有你一人,現在外麵狂風暴雨,這會一時也不會有人上山來。灑家就不跟你囉嗦了,你給灑家躺下吧,哈哈。”
那和尚話未落音,周少坤便覺渾黑地,頓時站立不穩。原來肚子上已經重重的挨了那和尚一拳。周少坤大叫一聲,跟著便倒地,但頭腦卻還是非常清醒。
和尚哈哈一笑,見他如此膿包,也不再多理睬,當下將那包裹放在桌子上。裏麵果然是一個昏睡的少女,約莫十七八歲,周少坤細眼一看,並不認識。
周少坤見那和尚開始撥開少女的衣服,當下心急如焚,汗如雨下,急道:“和尚休的放肆。”他強忍疼痛,飛起一拳,朝那和尚頭頂砸去。
那和尚單手輕輕一挑,周少坤隻覺手臂一麻,跟著便不聽使喚,委頓倒地,左臂被脫臼了。
隻聽得和尚冷冷道:“不自量力的東西,再來管和尚的好事,和尚隻好送你上西了。”
周少坤心中懊惱,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此時此刻方覺自己是無用之人。
周少坤奮力掙紮著站起身來,喝道:“和尚莫要得意,有子再,你休要動這妹子”著便身體向前撲到,但卻一巴掌被這和尚扇倒在地。
那和尚雙手叉腰,看著周少坤,嘲笑道:“子,你有什麼本事,還想充英雄好漢?”
周少坤呸了一聲,罵道:“畜生不如的狗和尚。”
那和尚嘿嘿一笑,道:“你灑家是畜生?可是前些時日灑家也做了點好事,他們都稱灑家是英雄呢。到是你,灑家待會兒將你和這女子赤裸的放在床上,恐怕在別人眼裏,你就要成畜生了。”
便在此時,金寶旺旺幾聲嘶叫,突然從後院廂房跑了出來,撕咬著和尚的腳踝,和尚吃痛大怒,一掌下去便將金寶掌斃。
周少坤心中悲痛無比,越想越害怕,心想那和尚如此,自己當真是百口莫辯了。
那和尚見周少坤臉有怯意,得意的笑了起來:“如何?你現在跪在地上,給灑家磕三個頭,灑家就收你為幹兒子,隻要你今後待灑家如父,精心服侍。咱們以後走遍大江南北,好處還多著哩。不然,這畜生便是你的下場。”著朝死去的金寶指了指。
話未完,院內卻傳來一聲:“少坤師弟”
周少坤心中一驚,心想下這麼大的雨,柳師姐卻依然上得山來。完了完了,看這和尚的武功隻怕比柳師姐高出許多,此時柳師姐豈不羊入虎口,萬分危險?
周少坤拚盡全身力氣,呼喊道:“師姐,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