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逍遙王府的馬車不疾不徐的行駛在官道上,由一個冷酷的男人駕駛,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生人勿進的氣息,令很多看到的人都望而生畏,遠遠避開。
身邊還有兩個長得還算標致的美女,跨坐在一棕一白兩匹馬上,一左一右的跟在馬車旁,既像是在保護車裏的人,又好似隻是跟車裏的人一同遊玩而已。
不過……
此時此刻的車裏,才是真正的陰雨綿綿。
“你到底什麼意思?”
一大清早就被這個瘋女人給抓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梳洗了一番後,就被塞在了這輛馬車裏,一路不停歇的就出了城。
原以為昨天,這個女人隻是為了敷衍他的皇兄,卻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出了城,踏上了前往龍泉山莊的旅途中。
開什麼玩笑?
他編了那樣一個謊言給皇上,本以為皇上應該立馬就會察覺,他為此還想了一套說辭,希望可以將冷若寒摘出來,可沒想到,昨天他特意試探了他的皇兄,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更讓他錯愕的,還是冷若寒的提議。
且不說那有多荒誕,但皇上居然就那麼點頭同意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看你神經繃得這麼緊,找個機會讓你出來散散心,你還不感謝我嗎?”
柳眉輕挑,冷若寒懶懶的依靠在車況上,指尖有意無意的把玩著未綰起的頭發,媚眼如絲的看著冷冰冰的墨離殤,好笑的說道:“京城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在暴風雨來臨之前,何不給自己放個小假?”
這個男人還真夠笨。
別人想要這個機會都沒有,她好不容易才設計了這麼一個圈套,讓皇上開了金口,放了他們兩個人一個月的假,可以盡情的遊山玩水。
“你怎麼什麼時候都這麼樂觀?”
既然皇上那邊沒有什麼行動,他也琢磨不透,若皇上再次知道他對他有所隱瞞後,會怎麼對付他。
索性,那些煩心事現在還沒有翻到明麵上來,他暫時還不需要花費心思去琢磨這個事情,還不如就依了冷若寒的願望,陪她四處走走。
萬一哪天真出了事,這個女人再想這麼樂觀這麼自由可就不太可能了。
也真是奇怪。
換做以前,他定然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妥協,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竟然會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思考問題,還毫不遲疑的就改變了自己的立場。
或許……
是因為對方是冷若寒吧。
“莫非你想看我整天哭哭啼啼?”
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冷若寒沒好氣的哼了聲。
她又不是自虐狂,沒必要折磨自己的眼睛,也沒必要折磨自己的心。
再說了……
也不是什麼生死存亡之際,雖然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她又何必把自己困在牢籠裏呢?
“你會哭?”
別鬧了。
從他遇上這個女人開始,就從來沒有看過冷若寒掉過一顆眼淚,哪怕再困難再危險,這個女人就沒有流過淚,墨離殤還真沒有看過這個女人哭。
“我是女人。”
女人都是水做的。
她既然是一個女人,那為什麼不會哭呢?
隻不過……
沒有值得她哭的事,也沒有值得她哭的人,冷若寒還沒找到那個值得她依靠的靠山,自然隻能將自己最柔軟的一麵隱藏起來,隱藏在她最深處,不讓任何人看到。
“你不說,本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