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嗎?
靜靜的看著墨離殤,冷若寒捫心自問,對他並沒有到在乎的程度,而這個男人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在乎。
文貴妃這事算不上她心裏的一根刺,但總是一個疙瘩。
她永遠不會忘了,就是那個女人,耍了一個小小的心機,使了一個小小的手段,就讓她差點丟了性命,而那個時候,這個男人的態度,說不在意,那是騙人的。
每每她想要對墨離殤和善些,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這個男人不相信她,所有的態度都是一張麵具,將她所有的改變扼殺在搖籃裏。
可不在乎嗎?
若真不在乎,為什麼看到他陷入險境,她會勉強自己千裏尋他?
墨離殤的本事,從那個晚上開始,她就切身體會過一次,應該心裏很清楚,以他的能力斷然不會有危險。
更何況……
就算他有危險,他身邊的能人異士那麼多,什麼時候又需要她一個弱女子來過分操心了?
第一次被問及這個問題,冷若寒難得回答不上來。
她既不想敷衍了事,也不想欺騙自我,更不想傷害墨離殤。
沉默。
隻有沉默才不需要回答,可她萬萬沒想到,就是她的沉默才讓墨離殤好不容易升起來的一絲期盼被徹底抹殺。
一夜無眠。
冷若寒一晚上腦子裏都在想著這件事,可始終找不到答案,反而使她越發的迷茫,甚至,還是開始懷疑她跟墨離殤的關係。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定義她與墨離殤之間的關係,合作關係?朋友關係?還是……
她找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也回答不了自己的心。
也罷。
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
天剛亮,冷若寒就坐了起來,甩了甩頭,將腦子裏的問題拋出去,艱難的移動身體,嚐試著下床。
她本就不是能夠安靜待著的人,加之又知道墨離煙來了,她心裏很好奇他此行所謂何事,所以,是一刻也沒辦法在床上待著。
所幸。
蘇木青雖然離開了,但給她用的藥都是最好的外傷藥,躺了一天,那些傷口都結了痂,隻要稍微注意一些,倒也沒什麼大問題。
更何況……
她自己還配了一副內服的藥,內服外用,雙管齊下,效果遠比尋常治療好過百倍,適當的活動還是可以的。
嘭嘭嘭!
一陣敲門聲,靠在床框上的墨離煙劍眉輕挑,俊美的臉上沒了平時的輕浮,取而代之的是犀利,漆黑的眼眸底閃過一絲異色,稍縱即逝。
若是冷若寒看到這個時候的墨離煙,就斷然不敢像之前那樣,對他動手動腳,甚至,想毀了墨離煙的容。
隻可惜……
她是沒有這個榮幸看到了。
“誰?”
剛一開口,他又收斂了自己的表情,變回了那個遊戲人間的輕浮王爺。
“我。”
蒼白的臉上浮起淡淡的薄紅,冷若寒微弓著腰,一手扶在心口,說話有些喘息,聲音也不是很大,偏偏屋裏的墨離煙聽到了。
“哐當!”
一陣破碎聲響過之後,墨離煙穿著他慣常穿的紅衣打開房門,出現在冷若寒的麵前,滿臉驚訝的開口問道:“你怎麼跑來了?”
這不是裝的,而是真的震驚了。
昨天他去了很多次冷若寒養病的院子,都被墨離殤擋了回來,說冷若寒傷重需要靜養,不能被打擾。
嚐試了很多次失敗了,他也就放棄了,心想可能是真的傷的太重,墨離殤才會這般維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