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出大事了!”
突兀的聲音闖進房間,硬生生破壞了冷若寒幾人閑聊的氣氛,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心思追究他的無禮。
“別緊張,緩口氣,把事情說清楚。”
看清楚來人,墨離殤微皺了眉頭,但心裏很明白,能讓這個人這麼著急的事情必然不是小事,可越是這樣,越應該沉得住氣,否則,自亂陣腳,還怎麼解決問題?
“瘟……瘟疫。”
來人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一想到事態的嚴峻,就怎麼也冷靜不下來,好半響,才從嘴裏擠出兩個字。
“你說什麼?”
僅僅兩個字,頓時令墨離殤和南宮信兩人驚呼出聲。
他們見過不少大場麵,也知道每一場戰役上,敵人或多或少都會使些卑鄙伎倆,就如同他們自己,也不見得每一次交戰都光明磊落。
哪怕天塌下來了,他們也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可唯獨有一種情況是他們最害怕發生的,那就是軍中鬧瘟疫。
要知道,這行軍打仗,人是第一位。
若沒有了軍隊,他們要拿什麼去對抗敵人的侵襲?
更何況……
不能及時的消滅疫情,敵人不來,他們自己就已經倒下了,這就等於白白將流雲國的大好江山獻給了敵人。
這怎麼行?
更重要的,是用這樣的手段來攻城略地,實在太過卑劣和殘忍了些,放任他們進入流雲國,隻會生靈塗炭。
他們這些保家衛國的將士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的鐵騎踏過他們的防守,殘害流雲國的老百姓呢?
曾經……
也記不清是哪一年了,那時候,墨離殤還是一代戰神,穿梭在各個戰場間指點江山。
敵人也想出了這麼一條毒計,想要一舉攻陷流雲國。
所幸,那一次正好墨離殤帶了蘇木青隨軍,所以,幾乎在疫情爆發的第一時間就被他及時的扼製住了,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惡劣結果,還讓他們將計就計的狠狠地教訓了敵人一番。
“城北鬧瘟疫了。”
被兩個肅殺的眼神盯著,那個著急的副將心髒停頓了一下,好不容易緩過那口氣,這才開口回答:“前日就有一批駐守在城北的士兵出現風寒症狀,本以為是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就吩咐軍需添了一床被褥後,沒有多加關注,可沒想到……”
這是他的疏忽。
若他能夠多放些心思多注意一些,結果不至於這麼惡劣。
“整個駐守在城北的士兵們全部感染了瘟疫,無一人逃脫,我已經下令將之隔離,但……”恐怕來不及了。
已經出現了人員死亡情況,第一批感染瘟疫的人中,有兩個體質稍弱的士兵已經沒了呼吸,而其他人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更可怕的,還是在這之前,並沒有進行隔離,那些士兵一天不知道跟多少人接觸,現在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將士會感染上瘟疫,而為此丟掉性命。
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問題。
他們現在軍中的軍醫醫術平平,簡單的治療傷患還行,可要他調配治療瘟疫的藥,那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這個時候才上書給皇上,等皇城派遣醫術高超的大夫前來,他們這一程的將士們,隻怕早就化成了一具具白骨。
“具體說說那瘟疫的症狀。”
就在那個將軍彙報完情況後,房間裏陷入短暫的沉默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冷若寒幽幽的開口,打破這個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