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可惡的墨離殤。
活脫脫的一個大混蛋。
冷若寒坐在靠椅上,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的瞪著坐在椅子上批閱文件的墨離殤,心裏咒罵著。
這個可惡的大混蛋,還真沒給她半點兒機會,就怕她趁他不注意,溜到城北那一片疫情區去,為此,竟然堂而皇之的闖進她的閨房,霸占她一半的床。
雖然沒有做些不該做的事情,但跟這個男人每晚親密接觸,身體難免碰撞摩擦,她怎麼睡得著?
更何況……
這個男人晚上也不安分,那手時不時就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每次她抗議,墨離殤就會露出一臉無辜樣。
“看我也沒用。”
頭也不抬,墨離殤一邊翻閱著手裏的資料,一邊淡淡然的開口,他自然能夠感覺到冷若寒盯著他的視線。
這兩天,算是他過得最愜意的日子,每天冷若寒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轉悠,晚上還能摟在懷中,令他美美睡個好覺。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陷整個城北軍和舒城將士的性命於不顧?”
收回視線,冷若寒抬手撩起一絲發絲,淡淡然的挑眉,冷冷的看著墨離殤,沉聲說道:“每耽誤一天,你知道會有多少將士們為此喪命嗎?”
“皇上已經派禦醫連夜趕赴這裏來破除瘟疫,最多再等上兩日,人就會到這。”
手裏的動作一頓,墨離殤抬眸看向冷若寒,悠悠然的說道:“軍中已經按照你之前的吩咐執行,疫情得到了有效控製,那些感染的士兵服用你的藥後,病情也有所緩解,你可以安心。”
若沒有萬全之策,他也不可能拿手底下那群將士們的性命胡鬧,說不定,還真的能夠讓冷若寒說動,放她以身犯險,前往城北疫區。
“嗬。”
還真是異想天開。
若那個疫病真的這麼容易化解,冷若寒就不會露出那麼凝重的表情,難得嚴肅認真幾分。
“你笑什麼?”
按說在這個時候,冷若寒不該笑得出來,可她卻偏偏笑了,雖然這笑很冷。
“我笑你自作聰明。”
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冷若寒悠悠然的哼道:“從京城趕到這裏,至少也要十天半個月的,到那時,看到的怕是隻能看到我們的屍體了。”
她詳細的詢問過了,這一次軍需物資中的藥材有限,多數都是些療傷之物,真正能用到這次瘟疫上的,沒多少。
她掐算著時間,能撐上五天,就已經到了極限,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本想抓緊時間研製治療的藥,沒想到卡在墨離殤這裏,遲遲沒有進展,令她既無語又無奈。
“什麼意思?”
微皺著眉頭,墨離殤沉聲問道。
“軍營可用的藥物隻能維持五天,現在已經過去兩天,那疫情是不是已經發生了變化,我一無所知,就算研製出藥物,也不見得就是對症下藥,到那個時候,我看你又當如何?”
冷若寒放軟了身子,懶懶的靠在椅子上,鳳眸輕挑,淡淡然的開口說道:“醫之一道,最重望聞問切,我這什麼都不了解,隻憑借醫書上的記載,盲目煉藥,如何做到對症下藥?”
“真這麼嚴重?”
緊皺著眉頭,聽冷若寒這麼一說,墨離殤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靜靜的看著麵前這個女人,等待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