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走?”
原想著也不著急,冷若寒倒沒有真的去找蘇木青,可沒想到這麼巧,她去看季將軍的時候,他也在,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冷若寒愣了一愣。
“南宮信告訴你的?”
不答反問,默認了蘇木青的話,冷若寒靜靜的站在季將軍的身邊,抬手為他診脈。
“什麼時候動身?”
抿了抿唇,蘇木青看了冷若寒一眼,再次開口。
“不著急。”
收回手,冷若寒又翻了翻季將軍的眼皮,看了看其他地方,一陣忙活之後,方才停下動作,淺笑著看著蘇木青,淡淡然的說道:“在你完全掌握那套針灸之術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就她現在這個半殘的身體,哪經得起那麼漫長的折騰?
真要啟程了,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她受罪不說,隻怕皇上也不好向墨離殤交待,怎麼說她明麵上還算是皇上那邊的人,總要站在象征性的站在他那方考慮問題。
推算著時間,她上一次的奏折也差不多快到京城了,等皇上看過之後,應該不會怪罪她晚回京城的罪過。
要問她寫了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她不過是說了一下自己舊疾複發,加之舒城的瘟疫雖然已經控製住了,但還沒有完全消除,還有幾個士兵出現了風寒的症狀,現在正在確定病情等等。
半真半假,挑選著一些她覺得可以上報的事情寫成奏折,秘密的派人送往京城。
當然,說是隱秘,但其實每一次隻要墨離殤在,她也從來沒有刻意的遮掩過,倒是墨離殤看過兩次後,就再也不去看她寫的那些奏折了。
也許是放心,也許是覺得無聊,後麵幾次,冷若寒刻意去引誘他看,也被墨離殤毫不猶豫的回避了,還順便占了她的便宜。
偷雞不成蝕把米。
冷若寒自覺無趣,也就不在拿這件事去逗弄墨離殤了。
“那我要一直掌握不了,莫非你還真一直不走了?”
訝異的挑了挑眉,蘇木青自然不相信冷若寒會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雖然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被感動到,但依照他對她的了解,隻怕這隻是她留下來的原因裏的一小部分而已。
不得不說,蘇木青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若真這樣,我倒很好奇了,你怎麼還沒笨死?”
這麼久了,蘇木青除了在下針上的火候還差了一點兒外,其實該掌握的東西,已經基本上能夠熟練運用,冷若寒甚至還讓他為她施了一次針。
效果不如人意。
倒不是蘇木青出了什麼錯,而是他放不開,紮針的位置是對的,但力道卻不足,時間掌控上也略微欠缺了一些,導致治療效果的不理想。
不過……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到這個程度,已經說明蘇木青極有天賦了,就是在她原來的家族中,也算得上是天才一類的人物了。
隻可惜……
那一次之後,蘇木青說什麼也不肯在為她施針,問了好幾次原因,他都不肯說,冷若寒也隻好就此作罷。
“你——”
他就知道,感動什麼的,完全是他的錯覺。
“今天你來施針。”
挑眉看了蘇木青一眼,無視掉他臉上的表情,冷若寒將他的針包遞給他,淡淡然的開口說道:“這針灸之術用眼睛看是永遠無法熟練的,多動手幾次,比什麼都強。”
原本她也不必這麼著急,可這不是來了一道聖旨嘛,逼得她不得不加快速度,讓蘇木青盡快的掌握這套針灸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