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裏,那北遼的使臣倒也安分,每天都待在自己的小院子裏,沒有跟墨離殤他們更進一步的接觸。
不過……
冷若寒知道,就在那天他們就將書信遞了出去,南宮信問過他們,要不要攔截下來,墨離殤拒絕了。
北遼會傳什麼消息回去,不用看密信,他們也都能猜到幾分,隻不過,讓冷若寒疑惑的是墨離殤真的不擔心他的名譽嗎?
雖說這本就是她故意為之的,事先也沒有跟墨離殤商量過,這個時候再想反悔,已經有些來不及了,然冷若寒還是有些困惑。
事實上,她倒是多慮了。
那些身外之物,墨離殤從來就沒有放在心裏過,否則,他又為什麼會自導自演一出好戲,將自己的形象一下子從不敗戰神的美好形象變成了患有隱疾的閑散王爺呢?
別忘了,在這個時代,男權主義社會,男人還是很在乎自己的顏麵的,更何況,還是那方麵的問題。
這三天,蘇木青那邊也沒什麼事,除了那晚之後,那人就再也沒有行動過,好似一切不過是他的錯覺一般。
可越是這樣,說明蘇木青越危險。
南宮信嘴裏每天都在抱怨,叨叨一些可有可無的事,然幾乎蘇木青去哪他就會跟去哪,時刻警惕著四周,就怕一個不注意,就給了潛伏在暗處的殺手可乘之機。
對此,蘇木青表示既感動又無奈。
給北遼統帥準備的藥,冷若寒兩天前就給了墨離殤,之後就再也沒有問過這個事。
因而,目前為止,她也不知道墨離殤是否已經動手了,但不重要,她相信墨離殤一定會把握好分寸的。
唯一還能引起她的注意力的事情,大概就是返京了。
她去套過那李公公的話,沒有太多的有用線索,隻能知道皇上現在很寵冷若霜外,就隻剩下她差點被文貴妃害得流產了。
在宮中,這不算什麼特別的事,冷若寒縱然沒有親眼見過那些爾虞我詐,但以前也沒少看電視劇,還是了解幾分的。
更何況……
別人不清楚,但文貴妃是什麼樣的人,她還是知道幾分的。
她在這個時候,若是沒有任何行動,冷若寒反倒會覺得訝異,現在聽說她兩次險些害得冷若霜流產,冷若寒卻是一點兒也不意外。
不過……
冷若寒並不知道,這一次她還真有些困惑冤枉了文貴妃。
縱然文貴妃確實有那個打算,卻還沒來得及動手,誰知道她嚇唬了兩句,冷若霜就那麼弱不禁風,差點兒真的流產了。
可這些對她來說,一點兒幫助都沒有,她還是猜不出,這一次皇上為什麼會突然將她傳召回京。
宮中有那麼多禦醫在,冷若霜若真的有個什麼,也有他們治療,她這麼一個大大咧咧的人去,可幫不上任何忙。
再說了……
她對那宮裏可沒有任何好感,到處都是心思深沉的敵人,她一個不喜權謀的人進去,還不鬱悶死?
嘴上說拖一天是一天,很是輕鬆的樣子,冷若寒心裏清楚,總有要走的那一天,她現在這邊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動身離開了。
可每一次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了。
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啊。
她也舍不得墨離殤。
“你這是怎麼了?”
他都進來半天了,可冷若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這讓蘇木青很是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