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天過去了。
自從那天跟墨離殤談過話後,墨離煙就沒有再出現在他麵前過。
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啊。
自己種下的因,含著淚也要承擔它所帶來的果。
將墨離殤惹怒了,若是還不趁早溜掉,那不就是自己找打嗎?
這麼虧本的事,他才不幹呢,可這樣一來,舒城這個府邸他就不能住了,否則,天知道會不會一睜眼就看到墨離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呢?
想想這個畫麵,墨離煙就心有餘悸。
太可怕了。
這不——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他很果斷的選擇了住到別的地方去,縱然四周會有士兵們嘈雜的聲音影響睡眠,墨離煙還是很幹脆的住下了。
問他為什麼不離開舒城?
他敢嗎?
若是被冷若寒知道了,估計她再也不會給他定期送護膚的精油不說,還時不時會弄些恐怖的玩意招呼他。
更何況……
這舒城可是墨離殤的天下,進來容易出去難,他若是公然出城,基本上就等於將自己交到墨離殤手裏沒差別。
與其那麼提心吊膽的生活,墨離煙覺得他還是暫時回避一下,等他這個好哥哥氣消一些,再回去請罪。
或者等他有事相求的時候,主動來找他,這樣不僅不會被教訓,還有可能獲得意想不到的好處。
反正他平時也沒有什麼事情做,這次來舒城,也是冷若寒讓他來幫一把墨離殤的,畢竟,蘇木青離開了,北境戰事結束了,南宮信也返回他的地方駐守去了,墨離殤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信之人,冷若寒終究不放心。
再者說了……
墨離煙雖然為什麼不著調,但卻是一個不錯的壓榨對象,有些不方便的事情交給他處理,絕對不會讓人失望。
“嘭嘭嘭!”
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喝著小酒,墨離煙的房門就被敲響了,不禁挑了挑眉,莫非這麼快就有事了?
不應該啊。
他來這裏之前,也略微打聽了一下情況,這個時候的舒城應該是最清閑的時候,原定的北遼談判團被取消了,原地待命,新的接替者又還要幾天才會到,墨離煙想不出墨離殤找他的原因。
好吧。
為什麼說他這麼篤定來人是墨離殤派來的?
原因很簡單。
這一次他行事低調,隻帶了兩個隨從來,加上住進這裏的時候,天色已晚,舒城境內除了巡邏的士兵,就沒有旁人了。
他們三人躲過了巡邏的士兵,悄悄的住進來,這兩天,墨離煙壓根沒有出過門,有什麼事情都是安排屬下去做。
因而,唯一能找到他行蹤的人,隻有墨離殤,不會有別人了。
“誰?”
飲下杯中的清酒,墨離煙淡淡的出聲,打斷了門外鍥而不舍的敲門聲。
“王爺,小的是張富,逍遙王爺派小人來請王爺過府一續,說是有要事相商,切不可耽誤。”
聽到屋內的聲音,張富停下敲門的動作,恭敬的開口回答。
“要事?”
這個時候能有什麼要事?
墨離煙微皺了一下眉,思索了一番,也沒想出個結果來,幹脆不想了,站起身,也不理會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就打開了房門。
“墨離殤在哪裏?”
既然不能耽誤,墨離煙也懶得理會這是不是墨離殤的計謀,淡淡然的問清楚了墨離殤的所在,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張富的眼前。
別的不說,至少有一點,他還是很肯定的。
墨離殤絕對不會開玩笑,他們之間也沒有到要如此算計的地步,若是他率先妥協,隻能說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