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冷風裹夾著雪片,零零碎碎的撲麵席卷,正好是周六,大部分人都躲在溫暖的被窩裏不願意出門,咖啡廳一上午零零散散的幾個客人走後,中午就徹底沒了人。
兩個小店員窩在書屋的小太陽跟前取暖聊天,葉子挽著祁歡的胳膊,兩個人躲在咖啡廳的屋簷下賞雪。
葉子側身為身邊瘦削的女人裹緊領子上的圍巾,摟著她的肩膀一起取暖。
“祁歡,我和楚種馬的訂婚宴還有半個月就到了,我和他說了,如果你好不了,我就不和他訂婚了。”
“咖啡廳好多老顧客都想喝你親自的研磨的咖啡,他們嫌棄我和小枝的手藝不夠好,都問我你什麼時候能再煮給他們喝。”
葉子板過祁歡的身子一眼望進她沒有光亮的眸子裏,曾經那裏水潤靈動,如今就好像一灘死水,不論葉子說再多都無動於衷。
“唉。”葉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院子外響起急促的刹車聲,一個黑色身影衝了過來,葉子還來不及細看,身邊的祁歡猛然被推到在地。
“祁歡你就這麼沒皮沒臉的巴著我兒子不放嗎!”白秋霜指著倒在地上的祁歡叫罵,抬腳就要踹上去,葉子反應過來先她一步,擋在祁歡跟前,猛地推她個踉蹌。
葉子扶起身後的人,幫她拍掉後背沾上的積雪,怒不可及的扭頭對白秋霜道:“倚老賣老,你憑什麼在這裏指著祁歡。”
白秋霜冷冷的嗤笑出聲:“憑我是宮域的媽,憑她祁歡現在巴著不放的人是我兒子,”接著對愣怔的祁歡又說道:“告訴你祁歡,你以為域對你還有感情?告訴你想得美,他是同情你,可憐你。但是我不會被你裝可憐的樣子騙到,你把域他爸推下樓梯這件事情我不會算了的,你這是蓄意謀殺,就等著法院傳喚你吧!”
“有完沒完你!”葉子喝住她繼續說下去:“宮域對祁歡什麼感情那是他的事情,你就算生了他也不可能控製得了他,想告祁歡那您就趕緊的去告,我就不信了憑你空口白話就能冤枉了好人!”
白秋霜還要說話,門外又一聲刹車聲音,宮域頂著風雪拉住了她,他看著被自己母親逼的躲在葉子身後怯懦害怕的那抹小身影,心裏升起一絲愧疚,胳膊用力拉著母親朝院外走去。
“域你放開我,為了這個女人你和你姑姑作對幫心雨逃婚,現在你爸被她害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她倒是會在那裏裝瘋賣傻,你成天就忙著照顧她,宮氏國際都要垮了。”
“嘭”的重重一聲,車門緊閉,宮域按下車鎖將車門鎖上,白秋霜拍著車窗玻璃在裏麵怒吼,他轉身回到了咖啡屋,從葉子身後牽著祁歡的手攬在懷裏。
宮域揉著懷裏人柔順的長發輕聲安慰:“別擔心,我媽說的都是氣話,我相信你,爸爸的事情和你沒關係,我會查清楚的。”
他剛才正在開會,於嫂打來電話告訴他老媽來找祁歡的麻煩,他就急著趕了過來。
祁歡靠在他懷裏,聽著胸膛發出的有力跳動,眸中盈起了淡淡的水霧,片刻消散無蹤。
宮域感覺懷裏人漸漸放鬆,知道她聽進去了,摟著她進了屋,交代葉子仔細照顧好她,又亟亟的離開了。
今天一早公司陳秘書打電話,宮易謙聯合董事會的股東聯名彈劾他,而他一直沉寂保持中立的姑姑,突然也站在了宮易謙那邊。
宮域手機從他進門時一直連續不斷的響著,葉子也聽說了他公司的事情,告訴她會照顧好祁歡,讓他先去忙,他點頭算是感謝,一邊朝門外走一邊接通電話,陳秘書急切的聲音清晰傳進耳朵裏:“總裁,各大股東因為您突然離席徹底震怒了,就連之前站在您這邊的三位股東也被宮董事說的動搖了。”
“別急,把我先前讓你準備的資料人手一份發給他們,我二十分鍾後回去。”宮域果斷的掛斷電話上車。
白秋霜被兒子鎖在車裏一肚子火氣,見宮域進來正要發作,被他一句話說的噤了聲:“宮氏國際全部股東被宮易謙策反,不想它易主,您就先放下祁歡的事情和我去趟公司。”
“什麼?那個私生子敢明目張膽的打集團的主意!”白秋霜不可置信的反問,在她的認知裏,雖然料到宮易謙對集團有圖謀,但是沒想到他一個私生子竟然明目張膽的聯合股東,那些股東可是她丈夫當年一起起家的兄弟,對域一向看重,怎麼會。
宮域從後視鏡看出自己母親的心思,不由的冷笑道:“您沒料到那些股東會放棄我看中一個私生子?如果不是您用公司律師要上訴祁歡蓄意謀殺我爸,他們也不會認為是我為了早日繼承家產而指示祁歡,歸根到底,是您的偏見讓宮氏陷入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