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歡不敢怠慢,每一口呼吸都透著謹慎。
她怕自己稍有不注意,就被眼前男人製住失去主動,不斷告誡自己冷靜,冷靜,雙眸一動不動的鎖定麵前的男人。
男人脖子上的血流出與祁歡手心傷口的血混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沒一會兒,她整條胳膊全是血液的鮮紅。
眾人互相對視,猶豫著退了出去。
祁月左右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動。
“祁月也一起出去。”祁歡手一動不動說道。
男人直接斜瞪了祁月一眼,嚇得祁月一縮,橫了祁歡一眼走了出去。
三哥絕對不會放過祁歡的,她出去看看宮域什麼時候能到,千萬別錯過這出好戲。
“人都走了,你想幹什麼。”男人冷笑著注視祁歡。
祁歡兩隻手握著男人脖子裏的碎片,所有人都走了,她腦袋裏一片混濁,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個人僵持著,就在男人耐心快要耗盡準備動手時,祁歡瞥見了角落裏的一堆廢舊輪胎,眼中一亮說道:“轉過身走到輪胎那裏去。”
男人聽話的轉身,祁歡趁機一步上前,左手抵住男人脖子裏的碎片不放,另一隻手擒著男人的後頸緊跟其後。
得虧了祁歡穿著高跟鞋,這個人稱三哥的人個子也隻是比祁歡高出半頭,勉強能保持劫持的姿勢。
到了輪胎跟前,祁歡指示前麵的男人說道:“站到那四個摞起來的輪胎裏麵去。”
為防止男人突然轉身反抗,祁歡手裏的玻璃碎片更加用力的按進去一些,頓時稍微結痂的傷口鮮血流的比先前更洶湧。
她厲聲說道:“別想轉身,不然我豁出自己也會拉你陪葬!”
“嗬嗬,你真覺得自己能辦得到?”
“別動!啊!”祁歡意識到前麵男人的異動手上想要用力時,手腕猛地被抓住,骨骼錯位聲響過,祁歡劇痛下鬆了手。
手軟趴趴的耷拉在身側,她整個手骨幾乎都被男人捏碎了。
男人空餘的手摸了摸自己插著玻璃的脖子,捏住祁歡的下頜:“真是高估你了,好幾次機會你都不敢下死手。”
“我現在後悔了。”祁歡咬著牙說道。
剛才她要是趁這個男人大意之下,直接用力割斷男人脖子,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任人宰割。
可她想到自己真的殺了人,就算逃出去,午夜夢回也一定會被噩夢纏身,又遲遲不敢下死手。
男人粗糲的拇指研磨著手下細嫩的皮膚,出奇滑嫩的手感讓其心神一蕩,勾起先前的淫蟲,雙手拽住麵前女人上半身僅剩的衣服用力一扯。
“滾!”祁歡大喊一聲隻來得及護住胸前的一小塊兒布料,消瘦的玉背完全赤|裸的暴露在黴腐的空氣中,她的身子忍不住顫栗,猶如冽冽寒風中嬌弱的花苞。
對麵的男人將撕下的裙子放在鼻子下輕嗅,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吸入心肺,再看向祁歡半隱半露的樣子,眼中的欲望形成實質,有如烈焰燃燒,大掌伸向祁歡。
“別過來。”祁歡驚慌的倒退著,腳跟撞在牆壁上,早已退無可退。
“嗬,你覺得你逃得了嗎?”男人淫笑著猛地撲了上去。
祁歡玉手迅速的抓住對麵男人紮在脖子裏的脖子碎片,緊閉雙眼,歇斯底裏的尖叫出聲。
“啊——宮域!”
身體落地一聲,男人將祁歡撲倒壓在身下。
“你”男人雙目突出,瞪視著身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女人,咕嚕一口鮮血從嘴中冒出。
祁歡看著身上麵目猙獰的男人,他的一雙眼泛著死灰的白光,瞳仁中焦距一點一滴渙散,鮮紅的血從頸間的破口處噴湧而出,猶如滾燙的沸水潑在祁歡玉白的臉上。
她仿佛置身滾滾岩漿中,身體在炙熱的高溫裏消耗汽化,失去意識。
朦朧中,一道挺拔的身影沐光而來,他有著雋永的俊顏,傲然的氣魄,他的大掌托著她的臉頰,祁歡梨渦淺淺漾起一抹甜笑,心安的闔上疲倦的雙眸。
他來了,真好。
“祁歡,祁歡!”宮域扯開祁歡身上壓著的男人,把人緊圈在懷裏。
他帶人找遍了大半個城市,惴惴不安的一顆心,在此刻,有了歸宿。
“Shit!”
傑森一進大門,看到裏麵的情形低咒一聲,走過來一腳踹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腰上。地上躺著的人晃動了幾下,沒有聲息。
傑森遞上自己的外套,“風,外麵的幾個怎麼處理。”征求宮域的意見。
宮域接過西服外套,小心的把懷裏人嬌小的身子裹緊,抱著起身,大步流星的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