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呈回身抱住身形顫抖的祁歡,大掌將她的小腦袋按在懷裏不讓她再看宮域。
他毫不退讓的與宮域對視,目光中一片坦然。
祁歡對別人或許沒什麼特別,但是是他陸敬呈心裏最深最純粹的迷戀,缺席的十年,那些未來得及的守護,他會用一切彌補,有他在,就絕對不容許任何人說傷她,汙蔑她。
如果宮域一心珍惜祁歡,他就算心裏在放不下,也絕對不會中途插足他們兩個人之間,可是他回國之後查到的一切都告訴他,祁歡跟著宮域從來都是傷心難過。
所以,他無論如何絕不放手。
宮域的目光也不逞多讓的盯著陸敬呈,周身的氣場愈加冷凝快要凍出冰來。
兩個男人之間,彼此好不相讓,目光交界處,仿佛有“呲拉”的火光碰撞撕扯。
祁歡對這一切恍然不覺。她對任何人設有防備高牆,將自己隔絕在流言蜚語之外,卻唯獨為宮域敞開著大門。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宮域會經過獨開的大門長驅直入,毫不留情的給她最深最直接的傷害。
他言語裏的嘲諷和鄙夷,就是一根根刺,一條條冰錐,穿透她的心防,紮進心裏最柔軟的地方,疼痛摧枯拉朽地襲遍四肢百骸,她渾身無力地將自己藏在陸敬呈懷裏,心無外物,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祁歡恍然回神時,房間裏已經沒有了宮域和陸敬呈的影子,她呆呆地走出房間,見到陸敬呈捂著嘴角兒從院子裏走進來。
她走上去拉開陸敬呈的手,見他嘴角茲裂一條細小的傷口,手一鬆血順著嘴角兒流了下來,美目嗔怒,“你們打架了?”
“不算打架。”頂多算是較量,陸敬呈心裏暗自補充道。這次自己的嘴角兒被他一拳打破,宮域的眼圈兒可是青著的,要是按照形象上看,還是他占了便宜。
想著陸敬呈神色間不由露出絲愉悅,被祁歡看去,純當是打了架還得意不行,本來撫著他的傷口的手狠狠按上去,疼的陸敬呈倒吸一口氣涼氣齜牙咧嘴的誇張叫到,“祁歡你想謀殺親夫嗎!”
“呸,謀殺你個頭!”祁歡被陸敬呈一句親夫說的躁得慌,抬腳朝他腿上踹去,還沒碰到他一星半點兒,腿就被一把撈住夾在胳膊底下。
“嘖嘖,沒想到這麼多年不練,腿功還不錯啊。”陸敬呈回憶似的接著道,“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像小時候一樣用力過猛扯了褲子?”
陸敬呈抱著祁歡一條腿,說著就低頭眼神假意朝中間瞥去,祁歡慌忙抽回腿,一巴掌拍在他腦頂,“去死吧你!”
“我死了誰護著你啊。”陸敬呈用胳膊撞了一下祁歡的肩膀,無賴似的說道。
恰好吧台有顧客結賬,祁歡懶得理他,自己走過去結賬,扔他在門口幹站著。
她剛才在屋子裏想了許久,她跟宮域走到這一步,誤會不誤會都也沒什麼不同,反正他會娶那個沈大明星,而她,就算隻剩下一個人,也該好好過下去不是嗎,何況她不是一個人,橙子會護著她。
有的時候,人總是要比自己想象中要堅強強大的多,在此之後,祁歡笑的反而比平時多了些,人也看著開朗不少,隻是寒冷的冬夜,難免的失眠會偶爾找上門。
寂靜的夜晚,祁歡睡不著靠坐在床上拿手機看電子書,時不時地跟陸敬呈微信聊天。
信息提醒聲響起,她打開一看,陸敬呈約她去爬山,這次祁歡可不會像上次似的不好意思拒絕,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敲打一下,直接說不去。她才懶得再這麼冷的天去山上吹冷風。
陸敬呈也不客氣,直接發來一個明早來接她就直接岔開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別的話題。
冬日寒夜冗長,不知聊到幾點,祁歡抱著手機睡了過去,等到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一看手機,已經九點多了,昨晚睡得沉,就連每天準時七點的鬧鍾她都沒聽見。
等到回過神來,祁歡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她拿著店門鑰匙小枝她們沒法開店營業,平時這個時間有幾個老顧客都要去喝咖啡的。
她忙忙碌碌的收拾妥當,拎著包剛一推開門,見陸敬呈剛從樓梯走上來,並朝著她晃了晃手裏提著的早點,“我把我手裏的那把備用鑰匙給小枝和小娜送過去,先進屋吃早飯。”
祁歡聞言放下心退進屋裏。她忘了上次告訴過小枝她們兩個,如果找不到她就打電話給陸敬呈拿備用鑰匙,她一直沒什麼事所以那把鑰匙沒派上過用場,時間久了她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