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歡和孤兒院的幾個老師交代了一聲,坐著宮心雨和寧博的車回家收拾了幾件衣物,就跟他們回了她曾經接受心理治療的別墅。
這裏因為是半山腰,臨近傍晚,氣溫比山下低一些,因為寧博還有事,祁歡和心雨在別墅門口下了車讓他先走,兩個人挽著手下車走在鵝暖石鋪就的小道上格外的清涼舒爽。
“這裏還真是一點兒沒變啊。”祁歡看著眼前歐式外觀的獨棟別墅感慨到。
“我昨晚下飛機回來也是這麼跟小脖子感歎的,他說雖然這幾年我們一直沒有回來過,但是也一直有專門的人負責打理這裏。”說完心雨側首看了祁歡一眼,拉著她走進屋子,讓祁歡把東西交給保姆收拾,拉著她在客廳的沙發坐下。
“祁歡,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在,我有事跟你說。”
祁歡淺淺笑了笑,“嗯,你說吧。”她早就猜到心雨突然回來,又執意要她陪著住在這裏一定是有原因的。
隻是她沒猜到,心雨的原因竟然是她,心雨看了她一眼道:“祁歡,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寧博這次回國帶回了五名研究不孕不育的專家。”
“”祁歡心裏不無驚訝,這件事幾乎已經被她刻意遺忘了,宮心雨怎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而且,寧博明明是外科醫生,輔修的也是心理診療,為什麼要帶回治療不孕不育的專家,“然後呢?”
“然後”宮心雨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我希望你能配合治療,如果有希望,不是也很好嗎?”
“我問你為什麼寧博一個外科醫生會帶這些專家回來,試試誰讓你們這樣做的?”祁歡一雙眸子清亮如洗,一眼望進宮心雨的眼中,宮心雨感覺自己的小心思在這雙澄澈的眸子裏無所遁形,眼球轉了轉,低頭看到自己的肚子,突然抓著祁歡的手撫上自己肚子道:“祁歡管他是誰讓這樣做,你摸摸我的肚子裏,這裏有一條鮮活的小生命,我每天都可以感受到它帶給我的改變和喜悅,祁歡,難道你不想這樣嗎?不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祁歡的手在心雨的肚子上輕放著,生怕自己會驚動了裏麵的小生命似的,她抬頭目光直視心雨,“我想要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我必須知道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否則我不會接受治療的。”這話一出口,心裏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可她固執的想要問詢一個答案,或者說,她想要確定,那個人,還關心著她的身體,想要知道那個人高深莫測的深眸裏,究竟掩藏著什麼樣的心緒。
“你應該知道的。”宮心雨低喃出聲,這幾年她也有心幫祁歡找專家接受治療,可是她知道這是祁歡的心病,不敢輕易提起,更怕治療到最後還是沒有結果,會傷祁歡的心。
這次如果不是域表哥知道他們要回國辦婚禮拜托她和寧博,她就算有心幫祁歡,也得等到祁歡找到另一半再說。
“真的是他。”祁歡又信,又不敢相信,他不是已經有了別的女人,永遠都不想見她,還管她的事情做什麼。
“祁歡,其實域表哥這幾年並不開心,他表麵上風流浪蕩,其實心裏很難受,而且他在英國,就是個工作狂,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喝酒,我每次見他都是一身酒氣半醉半醒,這些都是因為你,他心裏一直裝著你的,你們”
“心雨你別說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祁歡一時無法接受一個人的轉變如此之快。
宮心雨知道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局外人說再多都沒有用,隻有當事人想清楚看明白自己的心事情才能有結局,她從沙發上站起身,“那我去找劉媽準備晚飯。”
“嗯。”祁歡應了一聲不再出聲,腦子裏不斷有宮域的身影揮之不去。
宮域從英國回來第一次見麵毀了她心裏僅剩的美好影子,第二次見麵,那一夜還有帶著屈辱的支票讓她難堪,她想不出那個和別的女人接吻親熱到火辣局麵的男人是宮域,更想不出那樣的他心裏一直裝著她。
宮域,究竟把她當做什麼?
辦公室裏,宮域掛斷心雨的電話,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看了一天文件酸疼的太陽穴。他沒想到祁歡竟然這麼倔,知道那些專家是他找的以後直接拒絕治療,要不是宮心雨一再說寧博今晚要處理公事不知道多晚才回來要祁歡陪她睡,祁歡早就提前下山回家了。
看來那個笨女人還真的喜歡跟他反著來。
祁歡這次近乎自暴自棄的拒絕了宮心雨的勸說,當晚陪著心雨住了一晚後,第二天一早就讓司機送她下山回家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執拗些什麼,可她就是不喜歡宮域一邊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這一邊又舊事重提關心起她能否懷孕的問題,不管宮域怎麼想的,她不想接受五個陌生人像研究小白鼠一樣將她當做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