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歡見他進來迅速挪到另一邊奮力拉動車門,聽到卡塔車門鎖落鎖的聲音,氣的扭頭,一拳捶在宮域胸口,“你混蛋,王八蛋,我唔”她還要罵,卻被宮域一個吻落下來封住了唇,雙目睜得溜圓瞪視眼前放大的俊臉,放在他胸膛的拳頭變掌,向外推他。
宮域被她推得怒氣更大,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壓在身後的車窗上,瘋狂的發泄似得吻著,懲罰她不顧死活的行為。
半響,直到祁歡胸腔裏的氧氣耗盡,渾身無力,隻餘一雙手緊緊攥緊宮域胸前的襯衫才不至於讓自己癱倒,宮域才意猶未盡喘著粗氣鬆開她的唇。
大掌摩擦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宮域的深眸裏掩著說不盡的波瀾心緒。
“考慮這次吻一下該給多少錢?”祁歡嗤笑著打斷他的思量。
宮域挑眉,眸光深晦略過冷光,睥睨著麵前的女人。
她是這麼以為他的?吻她是場交易?
“不是嗎?”祁歡見他這樣看著自己,唇角毫不掩飾的嘲諷之色,“那晚睡了之後你給我五百萬,這次一個吻沒有多少錢,不然算作免費贈送好了。”
她的話極盡貶低自己,話裏話外她好像不堪的猶如一個援交女,她若不堪,那一定要帶著他也一起淪落下去。
宮域因著她的話,如梗再喉發不出半點聲響,眼神情緒閃動變換,快的祁歡抓不住,她似乎看到了失望,還有難過?
嗬嗬,怎麼會,宮總裁是誰,三年前就是A市叱吒商界的天才人物,三年後載譽歸來,全國都享有盛名,這樣的傳奇又怎麼會為她難過傷心?
何況,他還有那麼美的妻子,初語,初初見你,語笑倩兮,人如其名,讓她見了自卑自愧,無地自容。
“祁歡,事情並不是你想得那樣。”宮域緩了半天,才壓下心裏的複雜情緒開口解釋,他知道祁歡乍一聽到一時沒辦法接受,可他必須解釋清楚,“我和初語舉行婚禮是因為”
“別再說了。”祁歡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水眸看盡所有的神色,淒然道:“求你,別說了,放我走吧。”
婚禮已經舉行,她不想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在一起,不想知道那個因為之後又會有什麼更戳心的話等著她,她想回家,想躲進屬於自己的空間一個人安靜的待會兒。
在繼續麵對宮域,在聽見他的聲音聽他講話,她會崩潰的。
氤氳的水汽升騰在小小的浴室空間裏,祁歡躺在浴缸裏,放任自己的背滑落進水中,將臉也埋入溫水中。
咕嚕嚕地水泡從口中吐出升上水麵,她眼睛睜得越來越大,肺裏的氧氣越來越少,她聽見身體裏五髒六腑相互擠壓爭搶著想從喉嚨蹦出來呼吸的吵雜聲音
“噗——”的一聲伴隨著頭冒出水的聲音,一口水噴在浴缸對麵的鏡子上,原本布滿霧氣的鏡子更加迷蒙迷離,水珠順著光滑的鏡麵滑落,留下幾條長長的痕跡。
宮域仁慈地放過了她,將後麵的話爛在肚子裏,祁歡也自欺欺人的將後麵的傷害爛在腦子裏。
明天她就收拾東西,跟著劇組轉組去外地,從此以後,天各一方,互不來往。
祁歡捧了一捧水撲到臉上,這是她想要的,可她為什麼開心不起來呢?
哦她明白,是自己心裏最後一絲幻想破滅,希望湮沒所以才不開心。
她隻是但因為生活在沒有希望而難過,並不是為了希望裏的那個人,不是
祁歡這樣自欺欺人的想著,泡在浴缸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這一睡就是一個多小時,等她迷迷糊糊醒來,浴缸的水已經涼透,她裹了浴巾走進臥室,栽在床上繼續睡過去。
“早,祁歡姐。”
“早。”
祁歡一早從賓館來到攝製組,一路劇組的工作人員迎麵走過來笑著跟她打招呼,她一一應著,走到了最裏麵臨時搭建的場地,劇組的演員正在化妝準備,旁邊導演正在監督攝像師調試機子,看見祁歡走過來,笑著打招呼,“今天這麼早啊,先做吧,還有十分鍾就開機了。”
“嗯。”祁歡點了下頭坐在導演旁邊的位置,自從半個月前跟宮域分開,她第二天就跟著劇組來了T市拍外景,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她感覺劇組裏每一個人都很友好,就連沈明露除了每次與自己撞見鼻子朝天的走過去之外再也沒找過自己麻煩。
電影拍攝預定時間是在這個月底,她想著即將到來的分離忽然有些不舍,於是接下來的每一場她都格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