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雲怎麼會不知道她說的輕巧但是背後為促成這件事一定做了不少努力,父母不是容易說話的人,否則也不會三年都不同意他和葉子結婚。
他想過不顧他們反對跟葉子領證自己辦婚禮,可是葉子一直期待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不願意這樣
現在好了,他們可以堂堂正正的在父母的祝福下舉行婚禮。
另一頭的舞台上,祁歡做了簡單的解釋後,將話筒還給司儀,走下台去。
浪漫的音樂聲響起,司儀在伴奏中輕聲訴說著渲染氛圍的祝福詞,邀請新郎新娘上場。
祁歡看著自己的好姐妹終於可以和心愛之人步入婚禮殿堂,鼻子一酸,眼中閃爍著淚花,靜靜地看著兩個人舉行完儀式,在兩人下台換敬酒服時,趁人不注意悄悄退出了大廳,準備去外麵坐提前安排好的遊艇離開。
出了船艙,回身闔上大門將一室燈光關在裏麵,祁歡走到船側靠近船尾的地方。
她抬眼看了眼海平麵,平靜無波,再看向遠處,金色的月亮倒映在海水中,星辰作伴落入水中,竟讓人分不清楚哪個是天哪個是海。
所有人都去大廳看熱鬧吃酒席,船沒有開引擎,任由船體在海麵上飄著,祁歡看了眼船下邊緊貼船體的救生艇,上麵宮域派給自己的兩個保鏢正等著自己,看了眼身上出來之前換好的衣褲,扶著船欄杆轉身,準備從掛梯上下去。
祁歡剛踩上第一級軟梯,頭頂一道磁性男聲打破周圍沉寂,“你去哪兒!”
抬頭,宮域一雙銳眼如勾,正盯著她的臉。
她自認沒必要跟他解釋,看了他一眼不說話繼續下軟梯,連下了幾個台階,她低頭看見下麵兩個保鏢舉起了手準備隨時準備扶她一把,頭頂扶著梯子的手腕一緊,被一雙冰冷地手掌攥住,指腹被他有力的手指扳離軟梯,宮域往左走了幾步,帶著祁歡身子偏離軟梯的同時手上一個用力,祁歡腳下踩脫,半個身子憑空靠著宮域的手裏掛在半空。
“啊,宮域你瘋了,快放開我。”祁歡驚得失聲尖叫,低頭看了眼下麵救生艇上的兩個保鏢,他們兩個見形勢不對踮起腳來想要接住她,可是這艘巨輪船體很高,即便他們伸長了胳膊也距離祁歡懸空的腳底差了一大截距離,根本夠不到她。
宮域看了她一眼,薄唇緊抿,唇角噙了冷笑,握著祁歡的手隨意的一鬆,祁歡身子猛地滑下去幾分,“啊——”祁歡瞬時一驚,心跳漏了一個節拍叫的更大聲,“宮域你混蛋!”
“不是你讓我放開的嗎?”宮域一絲不苟言笑的開口。
“我”祁歡語結,心裏有氣,狠狠地瞪了頭頂上的男人一眼,這人腦子有病。
饒是如此,她現在受製於人不得不妥協,翻了個白眼開口,“先拉我上去。”
“憑什麼?”
“你問我憑什麼?”祁歡大聲反問,“是你把我從軟梯上拽開的,不然我早安全的下了梯子了,現在讓你拉我上去你問我憑什麼?”
宮域眸子沉了沉,他剛才以為祁歡想不開才下意識伸手把她拽住,可看到下麵等候的救生艇,突然下定決心今天不讓祁歡走,他要趁機把初語的事情向祁歡解釋清楚。
他想著就開口說道:“祁歡,其實我和初語”
“閉嘴,我不想聽。”祁歡頭側到一邊不看宮域,悶聲道:“我對你跟別的女人的愛情史不感興趣。”
“你必須聽。”宮域手臂用力將她提起,雙臂半圈半抱得放她在船欄杆上坐好,不管祁歡有沒有在聽,將自己和初語的事情娓娓道來。
三年前,他跟祁歡離婚之後就帶著母親去了英國,到了那兒他一心忙著整頓擴大英國的企業顧不上照顧母親,每天都隻留她和保姆在家,自己每天很晚才回家,幾乎跟母親沒有交流,沒想到有一天他正在公司開會,保姆打點電話到公司說出去買菜回來母親就不見了。
他動用所有人幫忙找,直到第二天才接到一個女生的電話說母親在她那裏,等趕過去見到母親,宮域才發現母親不對勁,似乎忘了許多事情,去醫院檢查後被確診為帕金森綜合症,身體會隨著年齡逐年增長逐漸失去靈活,記憶也會越來越消減。這一次走失就是因為突然病發意識不清
宮域就是在這個時候認識初語的,也是初語在街上遇到找不到家的白秋霜,隨後想辦法聯係到宮域。後來白秋霜很喜歡初語,初語也偶爾會去看白秋霜,也會遇到宮域,一來二去兩人漸漸熟絡起來,於是在宮域知道初語半工半讀在上醫大,就請了初語當了母親的家庭醫生,幫忙照顧著母親,而他出錢供她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