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姝先把野蘑菇拎出,用籃子裝起,艾葉讓春花整棵清洗,然後拿到院子曬,而她在摘艾葉時早已除去了根部。
張奶媽看她們二人忙著,她也來幫忙。經過昨晚一事,她心裏想了許多,覺得還是隨主子吩咐來做事,姑娘性格不一樣了,她覺得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
蘇玉姝從井裏打水上來將地精,三七,杜仲拿出來清洗幹淨,再把葉子除去,尤其是地精的葉子除去之後還把地精的種子留下,想著以後會用得到的地方。
她讓張奶媽去看隔壁張家回來了沒,如果回來便再次捎她去鎮上,錢還另外給。
片刻,張家的張大頭隨著張奶媽進來院子。張奶媽笑著說道,“姑娘,牛車已在外麵等了!”
蘇玉姝把地精,春花,三七,杜仲收拾好在背簍,再用布一蓋,她手一拎,背在後背。回頭瞥見忙完活的春花正擦手,“你跟我一起到鎮上。”她想讓春花見識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也方便她日後吩咐春花做事。
春花待在鄉下一待就是四年,從來沒到過鎮上去,對蘇玉姝的邀請她二話不說趕緊上前,還道,“姑娘,你背簍給我吧!我幫你背。”
蘇玉姝不與她爭,給了她,然後又對張奶媽說道,“還有一棵枸杞,奶媽你把那紅果子和葉子摘下,果子就放到院子裏曬,葉子晚上用來煮湯。”
張奶媽點頭應下。
“把那剩餘的十文錢給我。”蘇玉姝伸手問她要。
張奶媽聞言,便好像蘇玉姝要割他肉似的,一臉舍不得把最後十文錢交給了蘇玉姝,還叮囑,“姑娘這可是最後十文錢,以後都沒了。”意思是讓蘇玉姝看著用,能不用最好是不用,留著。
“我知曉。”拿過十文錢,蘇玉姝與春花還有張大頭一起步出前院。
張大頭接近四十來歲,標準莊稼之人憨厚老實,他戴著尖尖的草帽,他一手牽好牛,另一手拎著趕牛要用的條子。他讓蘇玉姝她們上車。
板上鋪著厚厚的稻草,坐上不擱肉。
春花神情興高采烈,目光四周張望,看到熟悉的人,還說她要到鎮上去,就好像三歲孩兒一般。
泥路上有不少了的坑窪,蘇玉姝坐在牛車上很顛簸,好幾次差一點就要顛下地上,幸好她及時抓著旁邊扶手處。
花了一個時辰才到了鎮上,趕集的人漸漸消散,街上寥寥無幾的人行,鋪上掛著帆布招牌,隨風而晃動。
蘇玉姝讓張大頭在一旁等她們,而她帶著春花先去藥材鋪打探藥材價格,去了好幾家她才決定去中堂藥鋪。
經過她一番打聽,中堂藥鋪是這鎮上最有名的藥材鋪,鎮上許多有錢人家都到這家藥鋪看病,而她手上剛好又是昂貴藥材,去這一家藥鋪才賣得起價格。
她們一進藥鋪,一名藥童迎麵而上問道,“姑娘是看病還是抓藥?”
蘇玉姝尋看了一下藥鋪,很寬闊,病人十來個正排著隊,一旁是抓藥處。“我想見你們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