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裏有點酸酸癢癢的,幸夷扇不禁吸了吸鼻子,抱歉的對雲姐笑了一下,“我想感冒君太厲害,我還是有點不舒服。”
“那你去化妝間休息吧,我先拿劇本資料去跟導演核對一下。”雲姐見她臉色不好,囑咐了兩句,便走了。
片場到處都是奔走的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嘈雜吵鬧,幸夷扇避開幾個搬著道具的人,往化妝間裏走去,也就那裏會清靜一些。
推開化妝間的門,她剛想說打擾了,聲音卻一下啞在了喉頭,入眼的畫麵,是一對相擁的男女,男人高大的身軀背對著她,頎長身姿,背影就能如此出挑的,還能是誰?
“小扇子,你……怎麼來了?”倚靠在席穆卿肩膀上的白雅言,抬起淚意漣漣的美眸,眼底有被人撞破的羞赧和慌亂。
聽到白雅言的聲音,席穆卿不動的身軀有一絲絲的僵硬,他不動聲色的側開身,轉頭與她打招呼。
“幸小姐的感冒,好點了嗎?”
“我,好多了。”幸夷扇腦中有片刻的缺氧,好一會兒才穩住呼吸,垂眸淺淺說道。
聞言,白雅言眉間若蹙,幾步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臂,噓聲道,“怪不得我昨天沒見到你呢,原來是病了,你怎麼不跟我說呢,我也好去看看你。現在怎麼樣?怎麼臉色還是這麼憔悴?”
“可能是沒休息好。”白雅言的手很涼,碰到她時,幸夷扇下意識的想抽出手,卻不料白雅言抓得更緊。
“你呀,就是太累了,我這兩天工作狀態也不好,前天晚上去酒吧小小放肆了一杯,這人哪,才清醒過來,不過,恰巧也遇到了廖星,”白雅言拉著幸夷扇坐到沙發上,美眸瞥過席穆卿,卻見他不在意的翻看著手機,看到手機上的信息,神色一緊,大步走出了化妝間。
見席穆卿走了,白雅言不禁繼續說道。
“也不知道廖星受了什麼刺激,叫來整整一箱酒,還發瘋讓我陪他喝,我想也是老同學的交情,喝幾杯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沒想到竟被狗仔偷拍了些照片,還寫出這些子虛烏有的報道。”
幸夷扇坐的沙發前,茶幾上就放著當日的頭條緋聞,廖白私會的整張照片,霸占了整個版麵,隻見白雅言伸出纖纖玉手,夾起報紙,歎了一口氣。
“就是因為這張照片,我剛才跟穆卿解釋了好多遍呢。”
聽到這裏,幸夷扇藏在袖口的指尖輕輕顫抖了下,白雅言為什麼要跟她講這些?還是席穆卿根本就在意白雅言與廖星的緋聞,才會在化妝間裏聽她解釋。
見幸夷扇的眸光裏的暗淡,白雅言抿著紅唇,美目間多了幾分得意,這幾天鬱結的怨氣,似乎此刻終於消散了一些。
“你不必跟我說這些。”幸夷扇雙手交握,平複指尖的餘抖,還有些沙啞的嗓音,從她嘴裏緩緩吐出來。
“小扇子,我跟你說,是因為不想讓你誤會我跟廖星有什麼,我一片好心,在你看來是狼心狗肺了?”白雅言美眸中全然是驚訝,清透的底妝下,她一張素淨白嫩的容顏,寫滿了無辜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