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雲慧的家,羅琦送幸夷扇回了靜安別墅。
拒絕了羅琦留下來陪自己,幸夷扇借口要休息,讓她走了。
人一走,幸夷扇搖搖欲墜的鎮定,終於垮台。眼眶已經幹澀到流不出眼淚,小腹傳來的隱痛,卻在可笑的告訴她。
一切都是假的。
別墅很大,很空,她想摔東西,隻是扔了一個枕頭,回音都嚇到了自己。
“嗬嗬。”她從韓國回來,早就應該知道苦果難嚐。
對於七年前的初戀,她說了分手,席穆卿沒有挽留,她也沒有回頭,提了分手後來發現自己還愛他,克製自己不找他,不找他,也克製了很久。
但是,忘不了。
席穆卿是她最柔軟,最溫暖,最有動力的一部分,不管好壞,他都是自己的青春。
分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她都頭疼的難受,胃痛,最可怕的是心仍在痛,後悔各種當初,如果。
既然是自己當初說的分手,理智上應該決絕離開,永遠的消失,不再見麵。
但是,她心底始終不相信,這是最後的結局,再搏一次,即便是地獄的惡果,她也吞得心甘情願。
電話鈴聲響起,幸夷扇疲憊的拿起手機,接通那頭。
“你,最近還好嗎?”
“媽,怎麼打電話來了,有事嗎?”
幸夷扇抽抽鼻子,把委屈暫時吸進鼻子裏,那邊母親唐馨的聲音,溫和暖心。
“媽沒事,就是想問問,你過年,還回B市嗎?”
她沉默了許久,最終應道,“回,過年嘛,我怎麼會不回家呢?”
“好,我和英叔等你回來。”
嘟嘟兩聲,電話掛斷,手機從幸夷扇手中滑落,雙腿也滑到冰涼的奶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涼意刻進她早已冷頭的深骨。
她想痛痛快快睡一覺,然後忘掉所有不開心的事情,明天起來又是新的太陽,照耀生活。
可惜,除了愛情,她還要工作,上午就沒有打卡,再不去,那可憐的薪水就得扣光了。
咬牙爬起,幸夷扇忍著麻木的腳踝,走進浴室重新梳洗一番,對著鏡子審視自己,鏡子裏的女人,臉色蒼白可怖,眼眶下是藏不住的眼袋。
這是她嗎?
不。
打開化妝盒,挑出最鮮豔的口紅,金色的眼影,臥蠶處打了些高光彌補眼袋,不一會兒,蒼白的女人不再了,鏡子裏出現了一個光鮮亮麗的女人,隻是眼神有些空洞,寂寞。
靜安別墅的衣櫃裏,有一件棗紅色繭型大衣,她一時衝動買了後,從來沒有穿過,看到那件時,她鬼使神差的拿出了那件棗紅大衣,再配上黑色磨砂無袖A字裙,蹬上一雙高筒漆皮靴。
就這樣子,她要神采奕奕的出門工作。
看了一眼手機備忘錄,她第一件要做的任務就是去影棚跟進拍攝行程,打了個的,很快到了影棚。
進了影棚,她這身顯眼妖豔的打扮,立即引來了許多男人的注目。
“幸編劇?”有人上前,仔細瞅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