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不到片刻,就有人來敲門。
聞到了一陣女人香氣,幸夷扇不用起床就能肯定,來者非客。
她冷眼瞧著白雅言像一陣風飄進來,臉上還帶著焦急,進來直接往席穆卿那裏走,正眼都沒看她一眼。
“穆卿,我聽說小扇子被人劫走了,她有沒有事啊?”
看著白雅言握住了席穆卿的胳膊,幸夷扇眼角抽抽。
她是看不見自己在病床上嗎?
“小扇子啊,你在這裏呀?”
白雅言算是終於看見了她,在病床便坐下,拿手去探她的額頭。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了。”
而且,白雅言很陰的坐在她的手上。
幸夷扇默不作聲的將被子下的手,往回抽了抽,白雅言看著那麼瘦,真重,壓得手都麻了!
其實,她是想說的是,別折騰了,這點麵子功夫有意思麼?
可白雅言不會撒手的,她硬是用那隻冰涼的手按在幸夷扇額頭上,一臉心疼的說。
“額頭怎麼這麼燙啊,是不是受驚發燒了?”
“我沒發燒。”
幸夷扇終於忍不住,伸手拿開了她的冰塊手。
還受驚發燒……
你才受精了呢!
白雅言見她臉色有些煩躁,委屈的站到一邊,攥著兩隻手,低聲歎氣。
“我趕過來,還沒穿大衣,手是很冰,不好意思啊,我隻是……想關心你,你不接受也沒什麼,這的確是我的錯。”
這話說的情深意切,感人肺腑啊。
但她知道,這不是說給她聽的。
“穆卿,我該怎麼做,小扇子才會原諒我?”
果然,白雅言的目標不是她,而是在一旁削蘋果的席穆卿。
“這件事以後再談,你穿這麼少就出來,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站了起來,將蘋果放到床頭櫃上,打開病房的門,轉過頭看了白雅言一眼。
“穆卿!”
白雅言眼中有哀求。
“白雅言,不要任性。”
他眸色冰冷,不容商量。
席穆卿大步走在前麵,去停車場拿了車。從上車到發動,席穆卿沒有跟自己說一句話。
也不看她,車速彪到一百,賓利慕尚在夜色茫茫的大道上行駛著,無聲無息。
跟了他七年,白雅言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我真的不知道,保安怎麼會放那些人進來,小扇子被劫,我也很緊張,出了這樣的事,是我的不小心,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白雅言試圖為自己辯解。
席穆卿冷冷一笑。
“責任?”
“穆卿……”白雅言心抖了一下。
席穆卿依舊開車,沒有因為白雅言的哀求,而絲毫心軟。
“如果我沒有趕回來,這一切的責任,你承擔的起嗎?”
“可是,你不是趕回來了嗎?”
白雅言的心寒了些,但仍舊不死心的問。
“白雅言,你該慶幸我趕回來了。不然她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承擔不起。”
席穆卿緩緩轉過臉,麵無表情的看著白雅言,女人眼淚在打轉,但卻沒有破壞她精致的妝容。
在他看來,七年過去,變的那個人,是白雅言。
“席穆卿,你這麼重視她,她真的在意嗎?”
白雅言心漸漸冷卻,嗤嗤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