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我以前怎麼你了?”幸夷扇眸色漸涼,又允了一口茶,問道。
同學們聽到這話,好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趙亮又咳了咳,不自然的道。
“以前都是孩子,就算怎麼了你了,那都是小事情,許嫣你就別計較了。”
趙亮再次為幸夷扇說話,徹底挑起了許嫣的怒火。
許嫣蹭的站起,砰的一下拍桌子,激動的說道。
“計較?趙亮,你知不知道,我媽媽在服裝廠工作,就因為她爸爸偷稅逃稅,她家的服裝廠被同行收購,我媽媽沒了工作,沒錢供我上學,我高中讀一半就輟學了,我的人生,就是毀在幸夷扇她爸爸身上,你知道嗎!”
許嫣轉過身,怒目瞪著幸夷扇,說道。
“我本可以順順利利的畢業,拜你爸爸所賜,我現在一天要工作十四個小時,還養活不起我的孩子!可你……嗬嗬,你爸爸給你留了不少錢吧,又出國留學的,現在寫寫字就可以換錢,你們這種資本家流著的肮髒的血,真讓人作惡!”
幸夷扇剛想說什麼,許嫣極快的舉起手中的紅酒,朝幸夷扇頭上潑了去。
沒有防備的幸夷扇,再加上離許嫣太近,她躲避不及,被一杯如血的紅酒,當頭澆下去,整個人一下子懵掉了。
由於激動,憤怒,許嫣胸脯上下起伏著,她一揮手將高腳杯砸了出去。
“哐當——”
玻璃破碎的聲音,引來了服務員,她進來看到一地的碎玻璃愣了下,連忙收拾,而整個包廂陷入了沉默,每個同學的表情嚴峻,一動不動的坐著,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幸夷扇擦身上的紅酒。
幸夷扇大腦當機了一會兒,正在慢慢回複,冰涼的紅酒,一滴滴的從鼻尖,滑落到唇邊,紅酒潤進了嘴唇,一絲淡淡的澀味在嘴裏化開。
包廂裏,靜得可怕,許嫣摔碎酒杯,狠狠推開幸夷扇,跑出了包廂。
許嫣的勁很大,她一下被推到了桌子上,手肘摁到了瓷碗上,隻聽瓷碗“哢嚓”破了一角,刮上了皮膚。
手臂上的痛意襲來,幸夷扇大腦終於清醒過來,她現在,姿勢極其不雅的趴在桌子上,抬起頭,隻見同學都皺著眉頭,盯著她的目光,很是複雜。
他們的目光,仿佛重現了那夜爸爸葬禮的場景,這些人和爸爸所謂兄弟的目光,一樣冷漠,冰冷。
幸夷扇扯唇,冷冷笑了,撐起自己,跌跌撞撞的朝包廂外走去,剛一開門,就撞上一具軟香柔玉的嬌軀。
“小扇子,你怎麼這樣了?”
幸夷扇擰起了眉頭,沒有抬起頭,不用說也知道,她撞上的女人是白雅言。
她沒有回答,白雅言擋在門口,美眸裏沒有一點擔憂,反而藏著幸災樂禍。
“不好意思。”幸夷扇低頭,閃身從白雅言身邊跑開,出了包廂。
隻聽得背後響起低低的議論聲。
“天哪,白雅言從高中就是她閨蜜,對她那麼好,還是她寫的電視劇女主角,她竟然對白雅言也這麼冷淡,真是小姐脾氣啊!”
“白雅言可比她討人喜歡多了,誰樂意看幸夷扇那個死人臉啊!冷冰冰的,一點也不懂得知恩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