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幸夷扇心底隻有一個疑問,席穆卿是不是把七年憋的火,全部一次性釋放出來了?
一把烈火燒得她一幹二淨!
等到席穆卿像隻享受完饕餮盛宴的野狼,收起尖牙閉上了綠油油的狼眼時,幸夷扇渾身是像散了架的疼。
這玩意兒,真要命……
不知多久,幸夷扇枕著他結實有力的胳膊,終於睡意襲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色剛亮,席穆卿按時睜開了眼,他一向習慣很好,早上準點在七點醒來。七年多來,他一個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今天,他照例醒來,眨了下眼,清醒下大腦,伸手準備坐起,卻感到手臂有些麻木感傳來,側身,小扇子迷蒙的睡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眼見為實,席穆卿還是伸出了大拇指,緩緩摩挲過七年來朝思暮想的臉,一時竟有些恍惚。
直到那雙宛如琥珀剔透的靈動雙眸眨巴眨巴,睡意朦朧的問道,“你怎麼醒得這麼早?”
他愣了愣,堅毅的唇角才慢慢展開,“跟我睡,可是要習慣早起的。”
“為什麼?”幸夷扇神情有些呆萌。
“你真的不知道妻子應該盡哪些義務嗎?”他啞著嗓子,低低的擦著她的唇道。
“除了讓你睡,還要幹什麼?”幸夷扇打了一個哈欠,昨晚真是累壞她了,這貨居然精神這麼好,一大早就精神奕奕的。
他歎了一口氣,抱住自己那迷迷糊糊的小妻子,好心提醒道,“丈夫出門前,妻子不應該給係下領帶麼?”
瞧著席穆卿略有些不滿的神情,幸夷扇禁不住樂了,“你都是從哪看來的婆媳電視劇八點檔情節?”
“……”他捏了下幸夷扇的臉蛋,“真是狠心的女人哪,讓老公外出奔波,自己睡大覺。”
“好啦,我起床就是。”幸夷扇嘟了嘟嘴巴,從他的懷抱中鑽了出來,光著腳跳下床,一溜煙兒進了浴室。
瞧著倩影如青煙飄走,席穆卿嘴角露出不經意的笑容。
進了浴室,幸夷扇才捂住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完全沒有剛才調戲席穆卿的一臉淡定。
打開蓮蓬頭,浴室鏡子漸漸朦朧了她緋紅色的小臉,幸夷扇不敢相信的看著鏡子裏的女人。
那個女人,淺眸顧盼之間,流動著一股小女人的嬌媚,還有一絲被男人好好疼過的幸福溫柔。
天哪,她就這麼為人之婦了,從此以後,頭頂上都頂著一個席穆卿夫人的光環了!
幸夷扇暈乎乎的走出浴室,隻見席穆卿已經西裝革履穿戴整齊了,轉頭莫測高深的看了她一眼,輕飄飄道。
“昨夜我的表現,你還滿意嗎?”
這恬不知恥的,大白天居然問她這個!
幸夷扇背著他,套著大衣,胡亂的道,“恩恩,表現很不錯的。”
腰上環住一雙溫暖的手,身後有他戲弄味濃濃的聲音傳來。
“那為夫以後繼續努力耕耘嘍?”
“呸,你當我是黃土地麼?還耕耘……”幸夷扇扣上大衣的最後一顆扣子,轉過身來,對上他深邃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