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誰對誰非(1 / 2)

["若說白雅言錯在哪兒,其實幸夷扇也不能準確的說出來。她似乎也不是錯,隻是做事的目的性太強。

就好比方說,高中時,她們倆競爭席穆卿,幸夷扇頂多製造一些小驚喜給席穆卿看看,但白雅言總是會將她的小驚喜據為己有,或者對她倒打一耙。

跑步鞋子裏放圖釘啊,考試故意發錯卷子,所有人寫A卷,就她是B卷,直到寫完,自己才知道和別人不一樣……

諸如此類,層出不窮,幸夷扇一度認為,白雅言有通天的本事,不然她怎麼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到B卷?

後來的後來,她才從某某某的小道消息裏得知,白雅言的父親白園,是學校的投資人,那什麼高級遊泳池和豪華圖書館,就是她爹白園一手拿錢砸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幸夷扇在人脈資源上,早就輸給了白雅言。

將時間的縮尺扒拉一段,回到眼前,哭得慘兮兮的白雅言,精致的妝容,此刻像麵糊一樣黏在臉上,幸夷扇實在不忍心看,抽了一張濕紙巾遞給她。

“白雅言,你記住,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身價,自貶身價去愛一個男人,若我是這個男人,也會看不起的。”

幸夷扇緩緩發出一聲歎息,同樣是女人,她也不想做出這樣的事情,盡管自己站在道德製高點,但一旦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管自己有沒有底氣,都會心虛愧疚。

白雅言壓著心底的不服,拿過了紙巾,恨恨的擦去一臉的汙漬,她慘敗的笑了,笑聲有秋日謝花的無奈。

“也許你說得對,我白雅言曾經那樣高貴,卻放低自己,去祈求一個人的愛,勝利微乎其微,我卻還是賭了一把,如今我是輸得一敗塗地,而且還自輕自賤,一個不自愛的女人,席穆卿看不上我也是對的啊。”

道理說出來自己都懂,可心底那股勁兒能不能扭過去,是白雅言此生的心結,這個可怕的小疙瘩很磨人,每當白雅言想要說服自己的時候,就膈應下她不平靜的心。

秦逸靜靜的聽著白雅言訴說,她的嗓音,像極了電台DJ裏的深夜女主播,緩慢而有抒情,可是字眼裏都透著悲哀。

空曠的郊區,大片烏雲襲來,狂放開始大作。車窗上砸下了密密麻麻的雨點兒,襯得白雅言悲戚的神色更加可憐。

“白雅言,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出擊,也是我最後一次。我不會原諒你,不過你為我腹中的孩兒付出了代價,名譽敗裂,對你來說,應該是個很深的教訓了,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有往來了。”

幸夷扇收起了歎息的笑容,麵無表情的說完,朝壯漢使了個眼色,他立即領會,將白雅言的雙手的繩子解開,打開車門,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秦逸摁下車窗,神色淡漠的對著一臉茫然的白雅言說。

“從今以後的路,你就自己走吧,再見,白雅言。”

車窗緩緩而上,即將開動。後知後覺的白雅言,這才反應過來,朝著車窗撲過來,卻撲了個空子,整個人一個不穩,啪嗒的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