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自以為自己傳音入密之術使得出神入化,旁人都無所察覺,可其實他們的對話在劉淨水和森羅麵前根本無所遁形。
森羅在蔚星腦海中作為翻譯官,解讀出易殤與蕭烈師弟的傳音裏的內容給蔚星,同時劉淨水也是將自己通過靈佛法相的特殊能力所聽到的內容告訴了蔚星。
有了好幾次這樣的經驗,劉淨水也不再和以前一樣那麼不懂得怎麼掩藏自己的情緒波動,如今已經能夠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看著表麵上不動生色的劉淨水和森羅一樣將易殤與蕭烈師弟的對話完,蔚星心裏不禁有些感慨,想想之前的劉淨水多麼單純,現在已經顯露出成為老狐狸的潛質。
當然,這對於萬象門,對於蔚星都是好事。
但是,最讓人難受的是,蔚星他隻能聽,卻不能。實力太過弱了,傳音入密這一招都不會,好在因為生情感淡薄的原因,哪怕劉淨水和森羅告訴了他什麼驚大消息,他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表現。
“劉淨水,秦荒海,於商,老徐你們四個保護好我和蘇亦。”蔚星索性直接的出來,大大方方的讓幾人將自己牢牢保護起來,進入警戒狀態。
易殤和蕭烈的師弟都是一驚,兩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另一方通風報信,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卻又都從對方眼裏看到與自己相同的震驚。
知道這件事情和蕭烈的師弟沒有什麼關係,易殤對蔚星道:“蔚掌門,不知這是為何?”
瞥了他一眼,蔚星淡淡地道:“之前你們河還沒過完就拆橋,易掌門等人的信譽,恕我難以相信。”
“此言差矣,我承認之前我是對萬象門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但那個時候蔚掌門不是還沒有答應我所提議的事情,嚴格來講,那並不算背信棄義。”易殤試圖得到蔚星的信任,這樣之後動手也會輕鬆許多。
“況且,後來萬象門遇難,我們心裏也是有所愧疚,最後不也過來幫忙對付夜荒了嗎?”
“哼,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秦荒海一臉不屑的神情,鄙夷的道:“得這麼冠冕堂皇,在人後下陰手都能被你成好像還是我們萬象門不識好歹,看不出你們的好心好意。”
“得了吧,易殤,莫把我們家掌門當傻瓜。夜荒打敗我們之後必然也不會放過你們,若非我們對你還有所幫助,若非我們的力量能夠助你脫離險境,你又怎麼可能來幫助我們。至於什麼愧疚之類這種假惺惺的話就不必再了,聽得我都作嘔。”
“你!”易殤氣的吹胡子瞪眼,想他堂堂金丹後期的修士,現在卻在被一個區區金丹初期的修士罵了個狗血淋頭。“休要胡言,我與你家掌門話,又豈有你能插嘴的餘地!”
“不錯,易掌門教訓的是。”蔚星淡淡地道,萬象門眾人聞言都紛紛一驚,誰也沒有想到蔚星竟然替對方話,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不符合蔚星的性格啊。
但很快,劉淨水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掌門這是在為他爭取時間,色欲之戒能夠為他帶來極為快速的恢複能力,之前他在與夜荒的戰鬥中,耗盡了法力還因為被強行打破了神通而受了不輕的內傷。
等會定是有一場惡戰,蔚星這是在幫他爭取時間恢複。劉淨水想到這裏,心中對蔚星更加佩服。也抓緊時間汲取色欲之戒裏源源不斷傳來的生命能量,體內的傷勢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恢複著,同時因為法力耗盡而變得暗淡的金丹,也不斷回複著法力,金丹又漸漸明亮起來。
秦荒海畢竟是老江湖,盡管不知道其中具體情況,但也看出了蔚星是有意拖延時間,不然以蔚星的性格又豈會在意他是否對易殤態度不好呢?
但老徐和於商則就沒有他們這麼念頭通達,見秦荒海為門派出頭竟然還被蔚星批評了,兩人焦急的道:“掌門,這五大門派的話可是信不得,他們之前既然能做出那種事情,那麼再來一次也是很有可能的。”
“是啊,秦長老的我也很是讚同,他分明不懷好意。”
蔚星沒有回答,言多必失。老徐和於商為秦荒海話,可是秦荒海卻沒有領情,反而斥責起兩人,道:“掌門行事,必有其道理,我活了這麼多年,從沒見過比掌門更加理智,更加冷靜的人物了,既然掌門我不該如此,那我就是不該如此!”
老徐和於商摸摸腦袋,都是有些委屈,但也不再什麼了。擔心他們露出馬腳,劉淨水也不敢跟他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