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烙狠狠一歎,像是很喪氣,眼角都耷拉下來。
“美人,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你看我們像缺老師的人麼?你以為你來我們這裏是當老師的?如果你真這麼以為,那我不得不,你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使白白淨淨清秀可人,但唇角一翹,嘲味十足。
“昨沒直接把你打出去,是因為我正好無聊,缺個樂子,而你呢,又長得不錯,當個花瓶之類的玩具,至少瞅著也挺養眼的。”
“但我看你的樣子似乎忘了你自己的本分?”
“你這樣子我可是很難辦的啊,不過也算是情理之中?畢竟昨我和言朗他們對你不錯,估計是我們對你太好了,把你慣壞了?以至於你蹬鼻子上臉,以為能仗著我們的喜愛作威作福了?但是你這樣,真的很討人厭耶。”
他拉開一把椅子,大大方方坐下,卻滿身囂張,驕縱至極。
“滾吧!不識抬舉的東西,少爺我玩膩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打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既然不平等,就沒尊重可言。
從始至終寧宸在華烙這些人眼裏,就隻是一個玩物而已。
如果寧宸一直乖乖的,華烙也樂意寵著,但奈何寧宸生反骨,這就很沒意思了。
還真以為拿著雞毛當令箭,就能管到他們頭上了?
……
寧宸不慍不惱,一副靜無波瀾的模樣。仿佛華烙口中那個‘不識抬舉的東西’,罵的不是他一樣。
一年四班四十多個學生,今言朗和宋渝沒來,教室內,總共加在一起也才八九人而已。
他們這些人是逃學逃課的慣犯,閑著沒事來學校溜達溜達,遲到早退沒人管,連著幾逃學不來也是常有的事情,自由散漫到極點。
華烙眼角噙著傲慢,世人容易被他這張清純的使臉蒙騙,以為他真可愛沒脾氣,卻又哪知,出身富貴,在華家那樣的大家族裏長大,身為一個富家公子哥兒,他又怎麼可能一點氣焰都沒有?
他的驕傲睥睨是與生俱來的,他處於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像他們這種人,願意對誰好,那叫做下交,是施舍,是紆尊降貴,是降低自己的位份。
而他們給的好,也能隨時收回來。
至於現在,他那麼不給寧宸臉,當眾讓寧宸難堪,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便是因為寧宸太不識相了。
他可以捧高一個人,也可以摔碎一個人,掌控權在他這裏。
寧宸要是聰明,就該溜須著,討好著,隻要能哄他開心,他也樂意寵著,但要是他不開心了,一個玩物而已,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