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忙,我很忙,我很忙忙忙忙忙。
杜修傑最近是真的很忙,忙著對付華家,忙著對付楚君逸,忙著跟杜家解釋他當初為何要針對華烙,忙著收買杜家人心。
總之,他分身乏術,恨不得將自己一個人當成十幾個來用。
“你那個叫蘇熙的他要見我?”杜修傑眉頭一皺,過來通風報信的,是在校期間經常跟在他身邊的狗腿子。
狗腿子用力點頭:“是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我聽那個蘇熙好像是學機架設計的。”
“他找我幹什麼?”
杜修傑狐疑不已,他點了一支煙,一臉深沉。
思考數秒後,忽然神色一動。
蘇熙,蘇家……倒是有利可圖。
先不管對方到底為何要找他,但若這個蘇熙真是蘇家那個蘇熙,倒也是可以見一見的。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像他們這種人,經營人脈是非常重要的。
主意已定,杜修傑抓來一件西裝外套,忙裏抽閑地登上了懸浮車。
等懸浮車降落醫院後,杜修傑大步流星地走進住院部。
蘇熙已經等他很久了。
其實他也不是很確定杜修傑到底會不會來。據他所知杜修傑是杜家養子,前陣子曾與華烙有過摩擦,後來不知為何,本是要狀告華烙的杜修傑突然撤訴,還大包大攬地攬下了整起事件所有責任,將華烙完完整整地摘了出來。
但不論如何,當初雙方鬧的那麼不愉快,即便後期已粉飾太平,可到底是冤家仇敵。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寧瘋子是華烙的老師,杜修傑可以做自己的戰友。
蘇熙精打細算,肚子裏的算盤敲得叮叮當當響。
“聽你找我?”
杜修傑這人長得好看,但以前看人的眼神很陰鷙,整體而言,比較陰鬱。但自從華家一事後,他似是新生蛻變,不在陰鬱,卻更加深沉,頗有幾分深不可測不可捉摸的味道。
他仍是老樣子,真絲的黑襯衫,一身的煙味,但眼神卻很銳利。
蘇熙重傷,傷口是元素之力弄成的,無法自愈,無法修複,為避免感染,傷口簡單處理後貼上了紗布和繃帶。
他氣色不太好,忍著痛徐徐坐起來。“杜少爺,我聽你之前曾住過醫院,那一次傷得挺重。”
這事不是秘密,杜修傑曾被華烙揍得連續在醫院住了好幾個月醫院,那般重的傷,唯有元素之力才可造成。也就是,當時杜修傑被華烙的風元素重創,但他後期恢複過來,這代表他認得水係的治愈大師。
蘇熙開門見山:“我相信你一定聽過蘇家,我們蘇家起源於珈藍星係,聽聞杜大少最近的處境不是很好。假如杜少爺能幫我引薦一位治療師,我想以我們蘇家的力量,應該能為杜少爺提供不少幫助。”
杜修傑眯了眯眼,這是在和他談判?拋出的誘餌是蘇家,但把蘇家抬出來,又何嚐不是在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