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墨玉容可是跟你姐姐拜過地的人,我可是你們東淩的正經駙馬爺,按照禮數,公主你該喚我一聲姐夫,可,公主你對我,非但沒有該有的禮數,反而還拳打腳踢,處處緊逼,公主,我墨玉容雖以紈絝聞名,但卻沒有不打女人的名聲,你若是再繼續無禮,後果可要你自負哦。”
“墨玉容,你!”
楚芷夢氣得咬牙,眼睛都紅了。
東淩太子聞言,當即上前,責問道:“少城主,我東淩送來成親的公主,明明是夢兒,讓芸兒代替拜堂本就是無奈之舉,如今你怎麼能指鹿為馬,將錯就錯?”
“你東淩的事,我可管不了那麼多,我墨玉容隻認跟我拜堂的女人。”
謝宇辰一副絲毫不怕的模樣。
反正現在的他,論武功,論謀略,都不輸給楚君臨。
打一架,也不怕!為了大局隱忍了許久的楚芷芸,一貫冷靜。
如今再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謝宇辰,便直接道:“墨玉容,整個滄瀾大陸都知道我喜歡的男人,是北冥雲瑾承,你若是執意娶我的話,丟的可不止是我東淩的臉。”
到了那時,中渠的臉麵也好不到哪裏去。
謝宇辰扭頭看了眼楚芷芸,輕笑了一聲:“所以,長公主的意思,是什麼呀!”
“我們……和離吧。”
楚芷芸得很認真,這是目的唯一的法子!原以為墨玉容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這件事該是不那麼好辦的,但卻沒有想到,對方在聽了她的建議後,竟直率的答應了:“好啊,和離就和離,不過本少主把你們接過來,可不包送。”
謝宇辰代替墨玉容簽下了跟楚芷芸的和離書,原本一樁整個大陸都矚目的婚禮,竟就這麼輕鬆、簡單的畫上了句號。
二人退婚後,東淩人才離開了中渠。
並以“回門”的借口,將新婚的公主一並帶了回去。
墨梟的身體本來就越來不好了;眼下頂著墨玉容身份的謝宇辰還這樣自作主張,愣是將他氣得當場暈了過去,並一病不起。
墨毅和墨亭都善醫。
兄弟二人急忙聯手救治大哥。
一碗又一碗的漆黑藥汁兒被灌進墨梟的口裏,好不容易,墨梟才醒轉過來,但,墨梟的身體卻早已經油盡燈枯,回無力了。
他拉著二弟的手,語重心長的道:“二弟、三弟,我已經時日無多了,我現在唯一的心願,便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將墨家交到玉容的手上,可是,如今那逆子的行為,你們也看到了,根本擔不起大任啊。”
“大哥,你不要這樣憂慮。”
墨毅急忙安慰:“玉容還,做事任性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後還可以慢慢教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養好身體。”
“是啊大哥,你別想那麼多了。”
三弟墨亭也在一旁勸慰道,“而且,如今你這病重了,中渠的事情也是玉容在幫著打理,我瞧著他已經是成熟了很多了,相信給他一些時間,他會越來越好的。”
“唉——!”
墨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越來越好,又怎麼會把好好的一樁親事給搞成這個樣子了?”
東淩乃是大陸上最為富庶的國家。
東淩皇帝家教也好,能與東淩聯姻,是最好的選擇了。
但偏偏,那個逆子給搞的一團亂,最好還和離了。
雖然為了保護雙方的顏麵,這個消息暫時還未公開,但這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這個消息,總歸有會傳出去的。
到時候,不管是東淩;還是中渠;都會淪為大陸笑柄的!一想到這,墨梟就覺得腦門生疼。
忽然,他又想起一個人,急忙轉了話題,問道:“他,回蓬萊洲麼?”
這話問的沒頭沒尾的;但墨毅兄弟倆都知道,整個墨家,隻有蘇懷君是來自蓬萊洲的。
墨毅聲的回答:“沒呢,還在宅子裏住著,是等你身體穩定了他再走。”
墨梟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他開口道:“我想見見他。”
“可是,玉容他……”墨毅有點擔心的看著墨梟。
自從墨玉容的娘死後,墨玉容便一直恨著墨梟,而墨梟也因為對墨玉容母子的愧疚,一直不肯麵見蘇懷君。
哪怕是蘇懷君不遠千裏回墨家,他的態度也一直是冷冷冰冰,視若無睹。
眼下,卻突然要見他?
“下去安排吧。”
墨梟沒有再其他,隻是堅持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