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兒一臉驚喜的瞅著劉依諾,實在不敢相信竟有這等豔遇。
劉依諾笑著忽然用力一扯,竟將那東西扯斷了。
“啊!!!”公子哥兒倒在地上捂著襠部發出殺豬似的吼叫,隨從慌亂的上前扶自家主子。
劉依諾依舊麵容帶笑:“這位公子,本小姐招待的,可還周到?”
“你這臭婊子,報上你的姓名,給本公子等著。”公子哥兒怒氣衝衝地指著她說道。
腦中快速的閃過這半日來的聽聞,劉依諾一腳踩到了那公子哥兒的襠部,冷笑道:“記好了,本小姐名叫依諾,家住城西劉府。”
“公子,是那個江南劉府。”隨從嘟囔了幾句,驚慌地架起那公子哥兒就跑了。
公子哥也有些發怵:“江南劉府?”
“是啊……就是那個富甲一方的江南劉府。”家丁苦著一張臉低聲說道,“哎呀,快走吧公子。”
那些人架起那公子哥就往外走。
公子哥一出茶樓,茶樓裏就又熱鬧了起來,聽他們議論,這公子哥是初上任的城尹的公子,兒子養成這副樣子,想來老爹也不是什麼好貨。
劉依諾暗暗搖頭,無意間瞥見了慕容離乘坐的馬車,頓時斂去了笑容。
“咦?”碧荷看著駛走的馬車,說道,“是我們府上的馬車。”
劉依諾若有所思的沉下眸,繼而開口對身後的人說道:“好好說說吧,我跟劉府的關係。”
眼看就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三人換了家酒樓,包了個雅間敘了一下午,但劉依諾的疑惑並沒有減少。
按照李為所說,這劉二小姐創建無影樓的初衷就是為了擠兌劉家,難道說她並非劉家人,而是劉家的仇人?
可依照她的武功和醫毒之術,殺了劉家人很簡單犯不著費力建個無影樓。而這無影樓之所以能夠迅速的發展,還多虧了她故去的師傅神醫。
他們在酒樓中一直待到夕陽西下,直到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劉依諾這才準備回府。
走到劉府附近,李為簡單稟告了一聲之後,身影一晃就不見了。
碧荷緊緊的拽著劉依諾的袖子,顫抖著聲音喚道:“小姐……”
自從她下午聽了劉依諾和李為的話後,知道了她的另一個身份和目的,便一直瑟縮地拽著劉依諾的袖子,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惹人心疼。
也許原來的劉二小姐十分珍視這個丫頭,將她留在身邊卻不讓知道這些事情。
“哎!”劉依諾歎息一聲,摸著碧荷的頭輕聲道,“放心吧,不管怎樣,小姐是不會丟下你的。”
碧荷用力搖了搖頭,抽噎道:“碧荷知道小姐不會丟下碧荷,碧荷是怕,嗚嗚……無影樓的事是這樣,那個新城尹公子的事也是,碧荷是怕……小姐牽扯到這些事裏會有危險。”說著,大顆大顆的淚珠便滾了下來。
“好啦!”見她淚水一滴滴落下來,劉依諾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前世的她徘徊在黑暗裏太久了,人性的欲望和肮髒,她已經看夠了,更忍夠了,所以在看到那公子哥兒調戲女子的時候才會忍不住出手。
既然有機會擺脫那些見不得光的身份重來一世,何不活的肆意張揚一些?就像那陽光下的向日葵一般。
“別哭了。”劉依諾拿出手絹為碧荷擦了擦眼淚,接著命令道,“日後不許再提無影樓三個字,懂嗎?”
碧荷連連點頭:“嗯嗯……”
劉依諾滿意的笑笑:“我們回去吧!”
進了劉府,還未走到紫欣苑,遠遠地便聽到有人在嚷嚷,走近一看,一個身穿綾羅的貴婦人被守在紫欣苑外麵的大漢攔住了。
大漢們板著臉不容商量地說:“劉夫人,您不能進去。”
“混賬,這裏是劉府。”竟被一群小小守衛忤逆,劉夫人非常不悅的斥罵道,“你們是個什麼東西,竟在這裏放肆!”
劉依諾樂了,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輕聲細語:“還不道歉?”
攔下劉夫人的大漢們一見劉依諾,立刻換了態度,朝著劉夫人齊鞠躬:“方才多有失禮,請劉夫人海涵。”雖說是道歉,姿態卻一點兒沒有放低。
前後態度一經比較,更顯劉夫人失了威信,她氣的牙癢癢卻擠出違和的笑:“諾兒啊!怎麼從外麵回來了?”
看似溫和的笑容卻透著虛偽,她本還以為能感到家的溫暖呢,這樣的家可真比做孤兒更糟糕。
劉依諾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問道:“您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