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衝動,別做傷害她的事情!否則,後悔的是自己心疼的是自己,受傷最深的也還是自己。
“白初。”沈摯禮緩慢而鄭重的叫著她的名字,妥協道,“要是你不喜歡,我們不去了好嗎?”
“隻要你別再說這種話,我真的受不了。”他眼底的怒火與陰冷被逼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深情和祈求。
白初心酸得幾乎想哭。這樣厚重而無奈的感情,她又何嚐承受得住?
“走吧,我明天要上班,早去早回。”白初將頭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
沈家的晚飯,早就讓傭人備好了。
沈老太太,沈大少爺的正牌夫人,沈二姑娘夫妻連帶女兒女婿。還有他,沈大少爺的兒子媳婦。
不,應該說是他的私生子和媳婦。他還有一個正牌的兒子,現在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阿禮,過來這邊坐。”沈老太太示意傭人拉開她旁邊的椅子。
沈摯禮順手把自己隔壁的一張也拉開了,輕聲對身側的道:“坐吧。”
白初卻是個恩怨分明又不會轉彎的性子,她杵在沈摯禮身側,不卑不亢的說道:“奶奶沒叫我坐,我不敢坐。”
嘖嘖,還來勁兒了是吧?沈老太太那是什麼人,還能跟一個逃了婚令沈家顏麵掃地的孫媳婦做低伏嗎?
她當即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喝道:“不坐就站著!”
白初的脊背挺得筆直,臉上波瀾不驚,不見一絲嬌怯,她硬氣的應道:“知道了。”
一句話險些把老太太氣得吐血,她恨鐵不成鋼般望了沈摯禮一眼,惋惜道:“你看你,這麼好的一個孩子,你這挑的是什麼人啊?”
白初聞言心裏冷哼了一聲。他挑的?他是連蒙帶騙威逼利誘耍賴皮都用上了,她才勉強嫁給了他好嗎?
“奶奶,白初她很好。”沈摯禮給老人家盛了一碗湯。
“我眼神不好,沒瞧出來。”老太太真是氣結。
沈摯禮又盛了一碗湯,放到自己旁邊的位置上,他瞥了白初一眼,簡單明了的說道:“坐下,吃飯。”
白初這才坐了下來。
她剛端起碗,沈太太也就是沈摯禮的大媽說道:“媽,秋語聯係了一個國外醫生,在喚醒植物人這方麵很有權威。我想帶摯誠去看看。”
一邊的宋秋語連忙附和道:“是啊,外婆。我將表哥的情況向醫生反映了,醫生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白初手裏的湯碗一個沒拿穩,啪的掉到了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怎麼吃飯的?不想吃就出去,用不著砸碗!”老太太喝了白初一聲。
“哦。”白初有些恍惚的站了起來,“那你們慢慢吃。”
“奶奶,你先吃,我去看看她。”沈摯禮也放下碗,尾隨著她出了飯廳。
“燙著了沒有?”沈摯禮加快腳步,抓住了她的手。
“沒事。”白初連忙抽回自己的手,一副不願他碰的樣子。
沈摯禮伸出去的手沒來得及收回,僵在那裏。
“表哥,表嫂。”就在這時候,沈摯禮身後傳來了一聲輕柔的聲音。是沈楚的女兒宋秋語。
“表哥,外婆有事找你,你先進去吧。我跟表嫂說會話可以嗎?”
沈摯禮審視了幾秒這個嬌柔的表妹,雖說她爸媽人品不怎樣,可這個表妹還是不錯的。
“好。”沈摯禮又回頭看了白初一眼,白初察覺到他的視線,別開了頭,不願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