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裏盡管十分溫暖,但沈摯禮的心卻感覺十分冰涼,他不知道為什麼相愛的兩個人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情到底是誰的錯。
白初的變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曾經他們在最困苦的時候相依為命,可是現在一切都好了,他們卻變得充滿距離,他想要靠近的時候,白初卻漸行漸遠。
沈摯禮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做,才能夠打開白初的心,他和她之間難道真的這麼困難麼?
天空的雪依舊在下,空氣裏彌漫著讓人不安的氣息,白初緊閉雙眸,袖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似乎也在證明此時她的心情並沒有那麼平靜。
回到家裏,白初來到浴室,她脫下衣服,看著鏡子裏的女人,輕咬著下唇,她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躺在浴缸裏,她不停的擦洗自己的身體,不停的用毛巾將白色的身體擦拭的泛紅,隻是即便這樣,白初依舊覺得很難受,很難受,好像身體上有很多的髒東西。
她躺在浴缸裏不知道多久,緩慢的睡著了,眼睛閉上,她的身體緩緩的沒入水中,猛然間,白初奮力的掙紮起來,她的身體在水裏,眼睛緊閉,仿佛噩夢襲來,讓她無法清醒過來,無數的手伸向她,白初不停的掙紮。
浴缸的水濺了出來,到處都白色的簾子被水打濕,白初想要呼喊,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一股窒息的感覺襲上心頭,白初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
她好害怕,為什麼沈摯禮沒有來救自己?他在哪裏?
“砰。”
清脆的破碎聲從裏麵傳了出來,沈摯禮剛剛進來,就聽見了聲音,他眉頭一皺,扔下外套,白色的襯衫解開了兩個扣子,他們的浴室是玻璃門的,沈摯禮一把拉開門。
就看見在浴缸裏正在掙紮的白初,她的手伸出來胡亂的搖擺,而腦袋和身體都在水裏。
“白初...”
沈摯禮一個健步,整個人就出現在浴缸的旁邊,沒有遲疑,他想要將白初從水裏抱出來,可是白初仿佛受了什麼刺激,雙手不停的推開他,還打他。
沈摯禮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從結婚開始,經常會做噩夢,沈摯禮也想問她為什麼會這樣,可是每次問她的時候,白初都不會告訴自己。
不管白初的掙紮,和她的拳頭,沈摯禮的大手將她從白色的浴缸裏撈了出來,渾身濕漉漉的光溜溜的就這樣在了沈摯禮懷裏。
白初還在掙紮,突然她的手打在沈摯禮的臉上,本來英俊的臉快速的出現了紅色的五指印,白初身體在掙紮,好像不願意在沈摯禮的懷裏一樣。
突然她驚醒過來,右手的疼痛刺激她,讓她瞬間清醒。
“我...”
白初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打了沈摯禮,看著那張英俊完美的臉,在自己的蹂躪下變得有些變形,白初的也有些心疼。
“你剛才怎麼了?”沈摯禮沒有管自己的臉,而是擔心的看著白初,她剛才到底夢見什麼了,怎麼會那樣。
“我做噩夢了...對...對不起。”
白初看著沈摯禮的臉咬著唇說道,突然,感覺到一絲涼意,她低頭,看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不由得臉紅起來。
沈摯禮擔心她著涼,直接拽過浴巾,裹在她身上。
“老婆,你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夠和我坦誠,我不想逼你,但是,白初,我希望你能夠開心。”
沈摯禮拿過吹風機,他的吹著白初黑色的頭發,眼睛低著,看不出心情。
“我自己來,你先去...給臉上抹點藥。”
白初想要拿過吹風機,卻被沈摯禮拒絕,他輕輕的撫摸她的頭發,一點點的吹幹。
出來的時候,白初看見沈摯禮的臉,此時已經有些腫起來了。
“你先睡。”
沈摯禮出了房間,拿了一些膏藥,塗抹在臉上,他看著這個藥箱有些愣神,都沒有注意到白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
藥箱是粉色的,還記得大二那年他們去爬山,白初和沈摯禮當時認識不久,在山上的時候,白初不小心崴了腳,沈摯禮背著她,而在後來的一個裏沈摯禮天天照顧白初,也是那次兩人才開始的,而這個藥箱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之後白初忘記的。
後來沈摯禮就把藥箱留在自己身邊,而白初還因為這個經常笑話沈摯禮。
隻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後來兩個人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或許這就是人生,命運從來都是一個任性的家夥,根本不會管當事人的心情。
看著沈摯禮輕輕的撫摸白色藥箱,白初也想起來大學的時候,他們當時被稱作金童玉女,所有的人都說他們是最合適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