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再聲目瞪口呆的模樣落在白初和沈摯禮的眼中,後者看見他這模樣心裏很開心,臉色還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程再聲聲音頹廢的說道,“美女,請問能換一個麼?”
他眼巴巴的看著白初,想要和她商量一下,最好是她不管自己,他出來轉一圈,然後回家那邊給老爺子一個交代就夠了。
“換?好,你今天去超市,給,這個去上班。”白初抬眼看了一眼這個家夥,倒是沒有生氣,反而緩緩的說道。
超市?程再聲眼珠子瞪大,看著白初遞過來的入職登記表,第一張是白初的助理,而第二張是公司旗下超市的工作人員,前者工資四千,後者底薪兩千,加提成,而且還是績效工資。
程再聲有一種被老頭子給廉價出賣的感覺,他拿著兩張紙,在白初的麵前,不可思議的搖晃兩下,才說道,“白初,這就是你要教我的?我爺爺讓我跟你學習,可是沒有讓我作踐自己。”
他現在這情況要是被自己那些個朋友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編排笑話自己,再說了,堂堂的程氏集團二少爺,去超市當售貨員,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麼?
他怎麼可能降低自己的身份,這個女人虧了長得還不錯,心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作踐?”白初坐在自己的總監椅子上,緩緩抬頭,一旁看笑話的沈摯禮倒是看出來了,自己這老婆是真的生氣了。
“啪。”白初猛然拍了一下桌子,眼睛裏帶著一股子威嚴,還有一絲生氣。
“什麼叫作踐?讓你去做售貨員就是作踐麼?”白初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聲音裏帶著憤怒,程再聲也感覺到自己似乎說錯了點什麼,但是對他來說,這就是作踐。
他硬著頭皮,看著白初那張生氣的臉,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堅持一下,不然以後在她的手下怎麼活。
“是,我覺得這就是作踐,白初,雖然我爺爺讓你帶著我,但是沒有讓我去做一個售貨員,而且憑我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生,去做售貨員,也太丟人了,以後在朋友麵前怎麼抬得起頭。”
沈摯禮聽到這裏也在皺眉,他本來對程再聲的感官已經有些改變了,但是現在聽他這麼說,依舊會覺得不舒服,畢竟這樣的工作他也曾經做過,而且還做過比售貨員更加苦的工作。
他的這話,讓白初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緩緩看著程再聲,臉色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名牌大學?就算哈佛牛頓畢業的學生,也沒資格說做一份售貨員的工作丟人,程再聲,你已經二十幾歲了,是一個成年人,今年大學畢業,可是你真正在大學裏學到了什麼?售貨員怎麼了,他們用自己的雙手努力工作,換來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和你一樣,有一個富足的家庭,他們比你有檔次,有格調的多,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說這個工作丟人?”
白初盯著程再聲的臉,嘲諷的神色更加明顯,那張還有些隻能和紈絝的臉顯得有些不好看,對白初的神色也變了不少。
“你覺得我說的有錯麼?你現在二十幾歲了,你自己做過什麼?有沒有一塊錢是自己掙得?你依靠的不過是你到家裏,不過是有大樹好乘涼而已,你說這份工作作踐你?我看是你在作踐這個份工作,不是誰都和你一樣,你以為你是誰,如果不是程家,你連個屁都不是,你看看你,再看看和你同齡的那些人,你能比的上幾個?”
白初指著他的鼻子,教訓著程再聲,其實她明白,自己說的有些話是有些過分的,但是這個小子就是被慣壞了。
沈摯禮看看白初,有些詫異,她的脾氣其實一般不會說出這種話,尤其是對別人,當然自己除外。
可是今天白初怎麼看起來如此淩厲強勢,和以往完全不同。
“我......”程再聲看著白初,想要反駁,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麼反駁,他不想承認,但是卻無法改變,白初說的這些話都是事實,而且他也確實從來沒有去正正經經的賺回來過一毛錢。
“那沈摯禮和我一樣,他也沒有資格做這個總裁。”
程再聲掉頭,指著沈摯禮說道,一旁看戲的沈摯禮呆了一下,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路人甲,竟然也躺槍,不過他的話白初和沈摯禮都笑了,兩人對視一眼。
“他?雖然我討厭他,但是不得不說,你連他的小拇指都比不上,他十二歲的時候去給餐廳洗碗,十四歲的時候去給人家做家教,十六歲的時候一天做三分工作,而十八歲的時候,自己創業,大學畢業那年,他是很多公司百萬年薪爭搶的對象,你?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