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站在門外,砰砰地敲著房門,與其說是敲門,不如說是砸門。
大姐今早委婉地對舒雲下了逐客令,舒雲也識趣,抑或是已經達到目的便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離開地很瀟灑,不過臨走之前那含情脈脈的秋波暗送還是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舒雲這一走,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顧惜,跟她解釋清楚,做好了被她橫眉冷對的準備,心想著哪怕死皮賴臉、死纏爛打、死乞白賴也要把她哄回去。
房門打開,洛城堆著一臉諂媚的笑:“惜惜……”
然而下一刻,再看清楚開門的人是裴以楓時,一張滿含笑意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你怎麼在這兒?”洛城語氣不善,聲音仿佛含了萬年寒冰。
沒等裴以楓回答,顧惜的一張小臉湊了過來,望著洛城的雙眸冷冰冰的,透著絲絲涼意。
“他怎麼在這兒?”洛城又問,不過這句話現在是對顧惜問的。
顧惜淡淡道:“你能來,為什麼他不能來?”
洛城心頭的那點火苗被顧惜的一句話“唰”地點燃了,暴喝道:“廢話!他跟我能一樣嗎?”
洛城怒瞪著一臉淡然的裴以楓,冷聲道:“別告訴我昨晚你們一直呆在一起?你們做了什麼?該不會滾床單了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嗎!”顧惜氣得發抖。
裴以楓臉上一寒,“洛先生,請你說話負點責任。”
見他們二人站在統一戰線,一個鼻孔出氣,洛城登時氣炸了肺,上前一把揪住裴以楓的脖領子把他按在牆上,“媽的!還敢來教訓老子,你以為你是誰!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活膩味了嗎?”
裴以楓臉色也不甚好看了,一把推開他,“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你他媽找死!”洛城怒不可遏地爆粗口,揮起拳頭就要朝裴以楓打去,裴以楓不甘示弱地看著他,做好了隨時還手的準備。
“夠了!你有完沒完,能不能不發瘋!”顧惜氣得上前一把把他倆扯開,擋在裴以楓麵前,氣勢洶洶地瞪著洛城。
洛城看著顧惜這麼維護裴以楓,心裏一股無名火猛地往上翻湧,指著他們半天,才強忍下心裏那口氣,環顧四周,見茶幾上、地上散落著一大堆零食和啤酒。
太陽穴突突地叫囂著,洛城的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呦,買了這麼多好吃的,喝酒暢聊了一晚上,很是愜意吧,難怪你樂不思蜀了。洛太太,你不會也想學漢武帝‘金屋藏嬌’,在外麵築起一座愛巢吧?”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洛城的左半邊臉上,打地他的頭一偏,洛城血紅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顧惜,隻見她麵若寒霜,氣得發梢都在輕抖,指著門冷聲喝道:“滾出去,把嘴清幹淨了再進來,別他媽來惡心我!”
洛城用舌頭勾了勾被打疼的腮部,心裏湧上幾分懊悔,知道自己一氣之下口不擇言了,微垂著眼瞼悶不吭聲,也不再看顧惜。
裴以楓見他們兩個鬧僵了,心裏也不怎麼舒服,解釋道:“洛先生,你說這話實在沒道理,也太冤枉惜惜了。昨晚我見她一個人回來,擔心出了什麼事便想上來看看,結果一上來發現她喝了酒,還發燒了,就留下來照顧她。我們兩個,什麼也沒有發生。”
顧惜冷著臉,轉身往客廳走,道:“你不用解釋那麼多,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們沒做虧心事,便不怕別人說三道四。再說了,洛先生,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質問我,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是誰家的道理?”
洛城語結,就知道惜惜心裏的火還沒有消,忙軟聲道:“惜惜,你別誤會,我跟舒雲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她今天早上已經走了,那你,是不是可以跟我回家了?”
顧惜坐在沙發上,聞言冷冷地轉過頭來看著他,“洛城,你以為我顧惜是什麼,你高興了就哄哄,不高興了就可以不理不睬的寵物嗎,她走不走是她的事,我回不回去是我的事,現在,我不想回去,你走吧。”
洛城沒想到顧惜當著裴以楓的麵這麼不給他麵子,氣得叉腰喘著粗氣,看著裴以楓一張雲淡風輕般公子哥的臉,氣就不打一出來,怒吼道:“讓你走沒聽見嗎?你還賴在這裏幹什麼?”
裴以楓沒理睬他,隻對顧惜說:“惜惜,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別忘了吃藥。”
顧惜輕輕點點頭,淡淡地說了聲謝謝,洛城又是氣結,對別人這麼溫柔,對他怎麼就那麼苦大仇深,恨不得咬上兩口似的。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誰才是她老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