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是一家房地產開發公司,但是大部分業務是在天正和Z公司把持著,沈閱工作室隻是參與設計部分,沈閱也不想介入太多,甚至幾次開會他都不出席。
而且我後來得知沈閱後來沒有入股新公司,他隻是合作的形式,我不知道沈閱為何在這件事上如此謹慎,他似乎在擔心著什麼,甚至他還勸江明朗動作不要太大,看清再邁腳。
X項目用地是賈總之前買下來的,土地證年初才辦下來,按道理四個月之類就要完成所有的規劃設計和報建手續,進行實質性開發建設,但是地塊地麵附著物沒有完全清理,征地折遷工作尚未完成等原因,至今未能交付。
今天上午我跟顧宇澤去了一趟現場,還有10戶居民房沒有拆遷完,估計是拆遷費還沒談妥。
顧宇澤卻很是惱火,他覺得再也拖下去明年都不要開工了,但是政府一直給的答複都是在做村民的思想工作。
“有什麼思想工作可以做的,不就是要更多的錢嗎?直接鏟車鏟過去,哪還要這樣來談。”顧宇澤對著旁邊的助理曹哥吼了起來,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煩這件事,他覺得拆建的進度太慢了。
“可是那也是別人的家呀,我們得尊敬他們自己的選擇吧。”我卻覺得強製遷拆也太不道德了,哪知顧宇澤側臉罵了我一句,“你懂個屁,我現在每天都不知道損失多少錢!”
我立刻低下頭,沒想到顧宇澤居然還會吼我,顧宇澤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過分,等到曹哥走開,又輕言細語哄著我,“對不起檬檬,我剛才過火了,你別生氣呀。”
“沒關係。”我哪敢生氣,我簡直被顧宇澤剛才的語氣嚇了一大跳。
顧宇澤卻自我調侃道,“哎呀,沒嚇到你吧,開發佬就是我這樣子的啦。”
我不知道怎麼接這句話,隻好在旁邊傻笑著。
老實說我挺怕顧宇澤的,我之前在他手下幹過一段日子的活,他雖然不像江明朗那般遇事就喜歡吼人,但是他絕對不是沈閱那種好說話的老板,但凡他盯緊的事沒有按時完成,估計爆發的力度肯定在江明朗之上。
我們看完地,顧宇澤說想去天正一趟,司機立刻把車往天正開去。
我跟顧宇澤坐在後排,曹哥坐在副駕駛位,顧宇澤一上車就拖住我的手,弄得我很是尷尬,他就不能在曹哥麵前避嫌一下嗎?
我想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顧宇澤卻不依我,依然死死拽住我的手,好不容易到了天正,他這才把我放開。
江明朗正在跟員工開會,我和顧宇澤坐在江明朗辦公室等他,我對江明朗的辦公室實在太熟悉了,甚至我都可以背得出來他每一格抽屜裏放了什麼東西,我之前還送給江明朗的咖啡杯他還在用,我偷偷放在他辦公桌前的小公仔他也沒扔掉,依然擺在電腦旁,還有我塞給他的巧克力,他吃完後盒子還擺在書架上。
我越看越坐立不安,仿佛屋內的所有都在提醒我,我曾經和這個屋子的主人那麼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