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他那麼久,他都沒有任何反應,向來警惕的席時澈,可不會這樣。
唯一的解說便是,他在等她開口。
這個傲嬌的男人,等著她向他低頭。
“席時澈。”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她也不會講究這些虛無的麵子。
“你來了,坐。”
席時澈從書籍中抬起頭,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他放下書籍,用鑷子捏起杯子,清洗一番,再用茶水泡一陣子,才給程靈倒了一杯大紅袍。
走近程靈才發現席時澈戴眼鏡的真相,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此時印著一個淡淡的紅色掌印,盡管有眼鏡擋著,可也沒擋得了多少。
怪不得席時澈今天會待在家。看來她下手還真夠狠,程靈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嘴角,這可是她今天唯一的一個笑容。
“抱歉。”
這話沒多大的歉意,鑒於她等下要求助於席時澈,當然是提前道歉為好。
程靈內心的小九九,席時澈早就捕捉到,卻沒有多說什麼。
他的目光在觸及程靈臉上那暗紅的血痂,柔和的眸色倏然變得隱晦,冰冷的聲音帶著不悅,“這麼狼狽?”
他話語裏的護犢,她聽不出來。
倒是誤以為席時澈在諷刺她,她相信在場的那個女侍應早就把事情經過告訴席時澈。
他現在很得意了吧,自己當初用那麼絕情的方法拒絕他的追求,一心一意守著唐雨澤,現在她被拋棄了,她也算得到報應了。
每次一想到唐雨澤,她的情緒就會外泄,程靈壓抑自己,不要去想他,不要再回憶,她整理好思緒,對上席時澈那雙染著薄怒的眼眸,“席時澈,我求你,幫我。”
“哦?不是說我沒資格管你的事?”
席時澈再次拿起擺在一旁的書,繼續看,好像並沒當程靈的話是一回事。
程靈咬著下唇,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最記仇。
“不,你有資格。”
“隻要你幫我,這資格便是你獨有的。”
此時,席時澈才像被挑起興趣,他抬起頭,目視程靈,眼底閃過一絲奸詐,“我是個商人,沒有利益的事情不幹。”
之前,提出要幫她的人是他,現在卻又在拿喬。
程靈心中雖然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她緊咬牙關,瞥了眼四周,確定這是方圓十公裏都不會有別人,倏然站了起來,目光決然。
她解開身上的紐扣,一個接著一個,最後把衣服全都脫掉,徐徐走向席時澈,她生澀地坐在他的大腿上,除掉他的金色眼鏡,挑逗性地把他的手掌貼在胸前,精致的小臉因羞澀而染上一層緋紅,煞是誘人。
“我當利益,夠不夠?”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對席時澈有沒有誘惑,畢竟男人對得到過的東西,便會失去渴望。
她戰戰兢兢地望著席時澈,唯恐他說出拒絕的話語。
席時澈一言不發,清貴的麵容肅然,漆黑的眼眸如黑洞般深邃,使人看不清他內心的想法。
他的目光定在程靈嬌美的酮體上,瞳孔收縮,遽然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程靈身上,聲音略微沙啞,“走。”
程靈臉色煞白,臉上勉強擠出來的笑容僵住,好看的瞳孔放大,她死死地拉著席時澈的手,死活不肯走。
怎麼會這樣,他是特意用這種方式侮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