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漸漸的滲出，樓梯口的水泥地上瞬間被鮮血給覆蓋，一下子，紅成一片，詭異而嚇人。
一帆站在樓梯上方，手裏還握著玻璃瓶子，低頭看了一眼，整個人都嚇懵了。
程靈跟範青青兩人倒在地上，看上去好像已經暈倒。
她看著那滿地的通紅，也不知從誰身上流出，總之光是看一眼，她就毛骨悚然。
一想到這兩人很有可能已經去死，她的心髒嚇得快要停止跳動。
一帆正想走下去，看看她們的傷勢，走才剛踏出第一步，腦海裏閃過幾個念頭。
如果她下去，等下有人進來，看到這個樣子，會不會誤會是她做的？
這裏沒有監控，沒有人能夠證明是程靈拉著範青青掉下去的。
她不能下去。
一帆側頭看向掉落在一邊的機票還有護照，把心一劃，直接把玻璃瓶連同機票護照等帶走。
她現在離開，就算警察看到監控，也找不到她的。
一帆一刻也沒有停留，直接推門而出。
範青青要挾她來的，她對範青青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對程靈，她隻能怪程靈自己倒黴了。
“一.一帆......”
範青青喊了一聲，聲音很細小，卻是花費她最大的力氣。
她隻覺得渾身劇痛，特別是小腹，那是一種揪心的痛，肚子好像被數十隻草泥馬踩著過去。
她喊著一帆，想讓她把她扶起來，隻是，等待許久，什麼都沒有等到。
身體的溫度好像一點一滴地流逝，她覺得渾身冰冷，好像躺在冰天雪地之中，鼻翼之間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不知等了多久，碰的推門聲音，接著便是刺耳的尖叫聲。
“啊！救命啊，有死人啊！”
程靈眼睛已經無力睜開，下\/體好像有什麼流了出來，這種感覺，讓她莫名的感到心慌，特別是鼻翼間的濃鬱的血腥味。
她掙紮著想要起來，她總覺得，如果再不起來，就可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消失。
隻是，渾身骨骼疼痛得不像自己的，她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是要站起來了。
幸好的是，那尖銳的聲音大吼之後，很快就有數道雜亂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命案，發生命案了，快點報警。”
“你好，公安廳嗎，我們這裏是諾德商場三樓逃生出口，這裏有兩名女性，可能遇害，渾身都是血，有輕微的鼻息，請快點派人過來。”
“天啊，那血是從哪裏來的？竟然流了那麼多？”
“別動她們，等醫生過來。”
吵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程靈已經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隻是想著有人來了，應該會能送她去醫院了吧。
一下子，她就暈了過去，沒有一切的知覺。
*
曜晟集團會議室裏，正進行重要的視像會議。
那是他們公司即將合作的新客戶，一個英倫的客戶。
底下的員工心情特別的愉快，怕且沒有人開會能夠像他們那麼開心。
英倫的客戶，他們手下並不多，而且，這次的，注入的資金好像特別的大，而且現在快要過年了，一想到年底的獎金，他們簡直就是熱血沸騰，加班加點都完全不是個事。